也不知桃夭是诚心悔过还是故作矫情,磕的额头都是血迹,正当她抬头的时候,喉头突然一紧,双目死死盯着前方。
突然之间,她七窍喷血,身子好似一片落叶般被碾碎在地,一片的血肉模糊,最终化为尘归尘土归土。
顾长歌被吓了一跳,双脚不自觉的往后一退,与此同时,一张大手轻轻覆在她的眼睑之上,挡住了入目的血腥。
萧子阳薄唇微启,道了声:“别看。”
白泽翻身从二楼飞身跃下,华贵的白袍在满室光辉之中贵气逼人:“不知好歹的鬼煞,居然敢伤了吾的丫头!”
继而走到长歌面前,慵懒一笑:“吾,总算是把你等到京城来了。”
长歌一把拉下萧子阳的手,死死瞪向白泽:“你今天晚上都杀了两个人了。”
白泽不以为然的环胸看她:“方才,是谁说她们是鬼怪?能被吾送去投胎,也是她们的造化!”
“你!”长歌觉得自己已经对白泽的所作所为彻底无语,她也犯不着也一只神兽争执。
现在桃夭已除,桃夭的尸体也化为灰烬,她就算有天大的怒气也该消了,收起碧落拉了萧子阳就往外走。
“我们
回去吧。”
白泽眼光一变:“你要去哪!”
“我回我的家,你和狐姬在这儿好好快活吧。”
“你!”白泽深知解释无望,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可恶的臭丫头,他把醉花荫都搬到京城来了,等了她这么多天,难道就是为了快活吗!
桃夭被除之后,顾府上空的阴宅也逐渐淡化消失,长歌又穷尽自己所学,弄了些辟邪的小玩意挂在府中各处,以免将来再有她的仇家前来作恶。
而顾夫人自那之后也大有好转,昏睡了一天,在萧子阳的救治之下逐渐恢复精气神,醒来的刹那,抱着长歌又哭的差点背过气去。
这多年未见的母女二人亲昵相拥而泣,恨不得整日粘在一起说那说不完的体己话。
一时之间,当朝丞相顾司空可算是春风得意,夫人大病得以痊愈,皇上又钦赐了无数珍宝作为慰问。
而丞相家的独子又到了婚配的年龄,皇上亲自册封“冠文侯”一爵,虽说是个没有实权的头衔,但这正合了顾吟风的本意。
所谓喝喝小茶,写写小诗,闲下来还能携二三红颜把酒东风,也不失风雅。
别看这个冠文侯没个大权,
但这样一个家庭出仕入相不知多少人垂涎,一时间上门送礼的更是络绎不绝,而顾丞相家的独女那夜大闹醉花荫的事情一传出去,这千金小姐如何泼辣的名头,更是闹的街头巷尾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