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
可是这句话，杜芷然没有说出口。
她一直都想暗中调查此事，可是无奈她刚刚回府，自然是什么人脉都没有。所以，就算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干的，但是她没有证据，当然是不敢说出口。否则的话，极易为自己招来麻烦，甚至引火上身。她这一世来之不易，怎么可能不小心谨慎？
“然儿？”
李莺柔的声音拉回了杜芷然的思绪。
她回过神，看着李莺柔说道，“奶奶，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是谁？”李莺柔只当杜芷然刚才的走神是因为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便也没有追究，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杜芷然经李莺柔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回答奶奶的话。
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
“奶奶，我不知道。”杜芷然摇了摇头，之后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
那一刻，杜芷然眼中的神情很是挣扎与迷茫。
见此，李莺柔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杜芷然的手。
“奶奶，我失态了。”杜芷然冲李莺柔笑了笑。
李莺柔摇了摇头，然后便说道，“奶奶乏了，你也先回去吧。”
“是，奶奶，那然儿有时间再
来看你。”杜芷然行了一个礼，然后便离开了。
服侍李莺柔的那个老妈子走上前来说道，“老夫人。”
“阿奴，可都听到了？”李莺柔轻声说道。
那名唤阿奴的老妈子点了点头，很恭敬地说道，“回老夫人的话，阿奴都听到了。”
“那你怎么看？”
听到李莺柔这么说，阿奴便说道，“奴婢不敢妄言，但是大小姐好像确实是在隐瞒什么。”
李莺柔点了点头，“然儿自小就经历颇多苦难，自然是知道没有证据的事，只能咽近肚子里。”
“那老夫人，您想让奴婢做什么？”阿奴说道，“无论老夫人说什么，奴婢自然是会尽心去做的。”
“罢了。”李莺柔摆了摆手，“回屋吧。”
杜芷然回到自己的院中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中。
“小姐，出来用晚膳了。”杏儿在门外说道，“你中午都没有吃多少，这样下去，你的身子受不了。”
听到杏儿这么说，杜芷然便说道，“杏儿，我无事，你下去吧，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可是”
杏儿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刚刚走过来的小兰阻止了，“小姐心情不好，你就听小姐的吧。”
等到门外没有
动静了，杜芷然便又陷入了沉思。
刀光剑影，一切只是一瞬间，她便看见最疼爱自己的娘亲倒在了血泊之中。
“娘！”杜芷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然后便扑了上去，“娘，你怎么了？你不要丢下女儿！”
“然儿，快跑！”说完这句话，母亲便咽了气，什么其他的话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