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帮当官的没嘛区别,人模狗样打哑迷,举止做作拼演技,就烦这样的。”苏诧坐在沙发上点烟骂。
于缘倒是挺冷淡:“都是面子功夫,如果他明确告诉我们他知道是菜蚊肌,恐怕咱这边都要责怪他,对两边都不好。”
郜昌:“啊?”
“就烦这面子功夫,有事说事不就完事了,又打不起来!拐弯抹角的,说话还让人猜!”苏诧声音渐大。
“算了苏公子,等明天吧。”
苏诧本身就还算随和,或许是自负,有事说事,从不唯唯诺诺。经过刚才长时间聊天天,我们已经熟了一些。
“还不知道林浴她们的目的呢,先别急着骂。”我把脸从被子里拔出来,懒懒说道。
“椿哥说的对,苏公子是急躁了。”于缘符合着。
郜昌:“啊?”
这次终于有人发现郜昌的迷茫,瑙刚刚出现的时候,郜昌并不在场,自然听不见瑙的话,更想不出有什么不对。
于缘很贴心地重新讲了一遍,我和苏诧也听着他复述,时不时插几句话夸大其词,增加故事性。
最后郜昌眉头紧皱,说了一句“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于缘一时竟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话到嘴边说了一半被打断,变成了简短但有意义的6。
放在以前,于缘或许会细心给他讲解,如今见识过了郜昌的深谋远虑,于缘可不再认为这小子是真傻。
我和于缘想法一样,只觉得这郜昌比那小瑙萎……小瑙同志还鸡贼!论装傻,小瑙往后稍,郜昌排第一!
于缘停止了刚才的话题,整个故事已经讲的差不多了,提前结束也无妨。
他把嘴贴在郜昌耳边,隐晦问他冯轩的精核何去何从。
郜昌却很坦然,拿了根烟,表示已经被自己吸收了,能力完全炼化。
然后打了个响指,烟头应声点燃。
面对我和于缘的惊讶,郜昌却是苦笑一声,“这一下午,我思来想去这精核该怎么保存才好。可放哪里我都不安心,他的灵魂囚禁在小小的石头里,我隔着一层薄壁,望着他。
我从未离他如此近过……也从未这么远。
他的脸上黯淡无光,没有表情,我的烦恼让我萌生了一个想法,‘我是不是可以吸收了他,让我变成我的一部分,和我永远在一起?’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冯轩在笑。或许他在嘲笑,我这总不转轴的脑子终于也要开始思考了;或许他很欣慰,我找到了他想要的归宿。
于是我便炼了他,很顺利地炼化了他,契合得,就好像这火苗本来就是我的一样。
就好像,冯轩本来就是我的一样。”
于缘久久沉默,我和苏诧,哪怕未曾听过于缘问的是什么话,也听出来郜昌说的是什么人。
“恐怕冯轩最后一个惦记的也是你。”
苏诧打破了众人许久的沉默,让这沉重的气氛有所缓和。
他和冯轩的交集不多,只有在普通丧尸的时候见过几面,相对于堪比仇人的我和于缘,苏诧是最适合打破僵局的人。
于缘不停安慰,我早就坐了起来,鼓起勇气去拍拍郜昌肩膀,说道:
“至少他有个好归宿,这样他也能安心了。
冯轩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郜昌。”
他看向我,眼里没有不满,没有仇恨,有的,只有无尽的不甘、不舍,和遗憾。
之后,趁着浴缸里还有水,刘、于、苏三人选择去泡泡冷水澡,洗洗身上的脏东西。
郜昌倒是不必,浴缸水不能换,他身上不脏,还不如不洗。
而且现在天冷,若不是必须,我们也不想洗。
简单洗洗,很快便出来,天色不早,我们四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很正常的聊会天就睡觉了。
别墅的床就是不一样,四个人挤都不觉得别扭。
几个人又很默契的睡懒觉,起来以后,秋千堂,瑙,幺鸡贾婧怡,蓝蛙和长老,都已落座。
秋千堂是兵,作息规律,瑙生前是武警,同样规律。
幺鸡是鸡,起的比谁都早,青蛙基本不睡觉。
只有我们四个学生晚上不睡白天不起。
一群人听见开门的动静齐齐抬头,看得几人羞涩涩,赶紧爬下楼。
众人也起身,正式落座。
我作为领袖,自然坐在正座。
而主要发言人,瑙坐在左边第一位,于、郜、苏三人于左手边连坐。
最后一位由蓝蛙和长老同座。
右边第一位是幺鸡,旁边是贾婧怡。
第三四五是空座,秋千堂正对着我。
很快,吴桂欣带着黄辉洪王日天进门,唯唯诺诺为迟到道歉,然后坐上三个空座。
十二个座,刚好坐满。
对于三个人类弱鸡来参会还迟到的行为,瑙略有不满,不过作为聪明的客人,自然不会找不痛快。
他依次看了遍人,感叹了一句“坐的挺规矩。”
座位礼仪左尊右卑,秀区丧尸为尊,丧尸纷纷在左,人类自觉在右,即守礼仪,又能防止人类和丧尸中间的矛盾。
丧尸干部人数不多,秋千堂又毫无疑问是全场最强,坐在对门镇场,最好不过。
我象征性干咳两声,看向瑙:
“小瑙萎……同志,我们的人已经到齐了,你可以敞开讲了。
林浴掌柜有什么事要托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