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
等于缘带人回秀区,青蛙也回去河边,我便悄悄把三十级的劫渡过了。
接受了天赐,最后等级停在三十五级。
异能大概也有进化,不过现在我一点灵气都没有,根本没机会实验新的异能,甚至连移动都成问题。
劫云很正常地散去,却没有一丝阳光照射进来,原来是不经意间太阳已经下了山坡。
晚上的秋很凉爽,末世的夜,却很危险。
东风一阵接一阵不停息,掠过丽区,通向秀区。
既然是顺风,我便想借着风力爬回去。
其实谁都心知肚明,人不可能借着风走——别问,问就是青春!
身上能量已经匮乏到连体力都被剥夺走,最后透支的力量全部都用在了双手抓地上。
晚上的秋很凉爽,不停有风从我背上踏过,仿佛带走了疲惫一般,艰难的行动也感觉轻松的不少。
末世的夜很危险,纷至沓来的风中,莫名夹杂了一些重量级嘉宾。
“尸气!”我心里一震,一手撑地,猛地翻过身来,又毫无征兆得被什么东西蒙住眼睛。
我无力挣扎,接着后颈传来的痛感更是刺激了全身,然后便没了意识。
……
“嘀嗒…嘀嗒”
高处坠落的水滴滴在我脸上,打得有些痒,我便再次醒来,一睁眼又是地下车库。
“妈的又他妈到地下了,真服。”我暗骂一句,心想不算蚊子,单单从地下车库,就连着打了幻猴高建国两个大怪了,还没回家又打得一个。
“这地方还他妈漏水!”
我想让臀离开物绑在了凳子上,而且身体还没恢复多少力气,根本挣扎不开。
我一点点抬屁股,蹭着地躲开漏水的地方。
看来一时半会儿的逃不出去了,那还不如坦然地面对该来的危险。
“有没有人啊,人质醒啦!”我念叨了很长时间,想引个人过来,可无论怎么喊、怎么骂,就是没人回应。
最后嗓子都有些干了,才无奈地躺了身子,脑袋靠在凳子背上,望着天。
我坐的地方四处无光,灯可能被击碎或者拆下了,不过好在抬头便是采光玻璃,现在应该是凌晨,有一点光照进来,显得不是特别暗。
既然动不了,我就想着给于缘送个信,结果灵魂烙印竟然像被禁锢住了一样,离不开那一亩三分地。
恐怕是敌人的能力,能断开我与外界的联系。
“啊——”
我无聊地咆哮着,突然想起来灵气回复了一些,便控制灵气缠绕器官,强身健体。
“啊……”
虽然有事做,但等待的过程还是很乏味。我其实是很有耐心的人,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崩溃。
可无奈时间无限,无聊逐渐还是变成了烦躁。
“啊!!!”
不知过了多久,烦躁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到了爆发的时刻。
“来人啊!是杀还是剐,来个人给我个准信!把老子自己撇这是个**意思!”
“砰!”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在回声的簇拥下更加肆意妄为地震荡着耳膜。
我猛地蹬地后仰,让自己倒在地上。
紧接着,便是头顶传来的金属与石块碰撞的声音。
“子弹?”我躺着抬头望去,心中得出了结论。
“枪!”想到这点,我才终于回忆起了慌张是种什么感觉。
不过我还在震惊于躲过子弹的我的反应力,就感觉到小腿很是别扭。
低头一看……
左小腿的右侧已经缺失,有暗红色的血液如喷泉般喷洒,溅射出粘稠的液体在地面上蠕动。
大概是成为丧尸了吧,竟然没有觉得疼。
然后,除了绑住我的紫色物质流向地面,把我扶回原位做正,再没了任何动静。
“真他妈的,杀人诛心。”
我暗骂道,然后用尸气夹杂着灵气,重塑脚腕。
这两个,一个能治内伤,一个能治肉体,用来自愈最好不过。
不知过了多久,甚至我的虚弱期都已经过了,才听见有别人的对话。
“掌柜,这个就是笑面,杀死鬼刀的人。目前同行的有蝗虫、赤练、冰鬼三人,主仆关系不明确,但笑面曾表现出过对干部级丧尸的控制力,我们基本可以确定其干事身份,但仍对其特殊性产生怀疑。
还是要保持警惕,掌柜。丧尸的能力绝对不只限于想象之中。目前我们发现的笑面的能力,是如人类一般拥有异能,这本身就是打破常规的能力。
我们有根据的怀疑其干事身份不实,很可能是由特殊性极高的能力伪造出来的假象!”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雄厚有磁性,听上去很可靠,目测有二三十岁,估计长得也不错。
而回应她的,是一个妩媚病弱的女声。
“好啦,瑙,不愧是特警啊。辛苦你啦~
不过啊,瑙,你还是太警惕啦,怎么可能两种特殊性极高的能力,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啊,除非天意瞎了眼吧……呸呸呸,说嘴打嘴,无意冒犯,天意莫怪。
瑙,我问你啊,就算笑面的不是真的干事,那他是不是也已经越过了干事的门槛?
而且我们找的是合作伙伴,要友好一点。这点我要批评你,我跟你说了,遇见可靠的人,要亲自把他请回来,你怎么做的?”
男声不语。
女声明显降低了音量,估计是在耳边说的悄悄话:“一会儿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道歉,不管他够不够格,我们江湖中人,都要留下个规矩的好印象,懂了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