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声音戛然而止。
萧宜宁只见他忽然低下头去，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一样，然后大口喘气。
这一变故把她给吓坏了，“你，你怎么了？”
难道，他跟自己一样，也无法透露剧情？
萧聿抬起头来，眼里掀起的惊涛骇浪还没散去，好一会才说，“没什么。”
两人再相互注视时，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了然。
还有一点点诡异的气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天机不可泄露？太玄了吧，但又有什么比她发现自己一话本里的恶毒女配更玄的呢。
既然不可说，萧宜宁只好问别的：“那幅画又是什么意思，陛下为什么会忌惮？”
陛下就是听到那幅画，听他说“勿念”才没把纸条的内容公之于众的。
“当时我在六皇子殿，只想快点离开，没多注意那画。是你提醒了我，我才想起，那画应该不是出自六皇子之手，但也不是陛下画的，而是他在意的人画的。”
萧聿眼中掠过一丝冰寒，“而陛下不想大家知道这人是谁。”
“是谁？”
他在犹豫。
萧宜宁：“就是这幅画，让你差点着了洛妃的道，也就是说，画画的人借着不方便出面请教，而是通过六皇子请教你，所以，这人也可能参与陷害你，陛下被利用了，难道陛下就没发现自己被利用吗？”
萧聿露出一点欣赏的眼神，摸摸她的头，“我家小祖宗的脑瓜子灵光了，会想事情了。”
“不准这么喊我。”虽然听着怪舒服的。萧宜宁脸颊微鼓着，打掉他的手，“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笨？”
琴棋书画，她说不上精通，但也不差，姐没发威而已。
萧聿低声道：“你要是太聪明，那我还怎么欺负你。”
在她发作之前，他故技重施堵住她的嘴，吻得她再也出不了声。
萧宜宁再度被撩拨得动了情，好像身子不是她自己的，不由得她控制一样。
难道她真的是一个坏女人？哪有正经的好姑娘会这样的。一瞬间，她有点自暴自弃，掐着他手臂，泄恨似的回应了他。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更热烈的掠夺，吻得她娇喘吁吁，在他怀里软成一团，任他揉圆搓扁。
最后反而是他自己抱着她不敢动，“太聪明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是大智若愚。你看，要不是你提醒我，我怎会想起那画有问题，而经我这么一提醒，陛下肯定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只不过他追不追究而已。”
萧宜宁也不敢动了，“不追究，但心里也会留下疙瘩。”
“嗯。”这一声“嗯”像从胸腔里闷出来的，又沉又哑。
“那这个人，对陛下可是相当的重要了。”
答案跟他那儿一样已经呼之欲出。
那的确是有点儿麻烦。
“你看，我家小祖宗还是聪明的。”他看着她微微一笑，“睡觉了？”
小祖宗转开脸，不被他的笑容迷惑，据说山魈吃掉小孩之前都会露出迷人的微笑，他就是那个山魈。
“那大雁不给她可以吗？”她忽然问。
“怎么不可以。”
“婚约你准备怎么办？”
他眼底划过一点笑意，“很好办。”
萧宜宁完全理解不到，“怎么办？”
“你说你不生气了，同意我睡你，我就告诉你。”
“你——”她又惊又怒，什么人啊，“斯文败类，人面兽心，金玉其外……”她穷尽毕生所学的骂他。
但他一点也不生气，看她骂得气喘吁吁，才说：“骂完了吗？我还有一些词可以教你，一边做一边教，你可以一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