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将大门打开，然后再上锁，林致耐不住上前，“你好，这里之前是不是叫真爱福利院？”
男人扭头，看她一眼，抬手指向招牌上的字‘友爱福利社’
随后，他不再搭理她，径直离去。
林致站在原地久久回头，始终再不见任何一个人。
这边的周围方圆十几公里，很少有人居住，她都要怀疑这个福利院的存在，是否是真实的。
“你找谁？”
林致低头查网约车，正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她抬头，就见一位中年女人缓步而来，手里还提着大葱之类的蔬菜。
待她走近，林致开口，“请问这里之前是不是叫真爱福利院？”
为怕对方又让她看招牌，她抢先说道：“我查过，这里之前就是真爱福利院的地址。”
女人微怔，倏地微笑。
她扎了低矮的丸子头，面上和善。
“十五年前是叫真爱福利院。只不过，那时候发生过一场大火，院长不得已才改了名字。”
女人跟她讲解。
当她拿出钥匙开锁的时候，林致忙说：“我能跟你一起进去看看吗？我曾经也是这里出去的孩子。”
她的话，让女人神情微变。
锁打开了，但人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扭头满脸怀疑地看着林致。
“你叫什么？”
“我，林致。”
“我是说你之前的名字。”
林致一愣，“我不知道，我应该是婴儿时候被领养的。”
女人拧眉想了想，“那你现在回来是要做什么？”
“确认我是否真的被领养，而非父母所生。”
林致满眼真诚。
女人想笑，又忍住，“既然如此，那你要等下次再来，院长不在，你没法查档案。”
“院长什么时候回来？”
“她外出办事，需要一周，今天刚走。”
“……”
林致看着女人开铁网门进了院子，追着又问：“你们这里有没有通往丰城的车？”
“那你得到镇上。”
“镇上？”
“直走，下了坡就是集市。那边有去各个地方的班车，也有出租车。”
“感谢。”
在女人的指引下，林致成功找到返回丰城的出租。
*
傅兰琛得知林致情绪不对劲的事，一下午就没好好工作。
杨昭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傅总，傅总？”
连着低声喊了两声，傅兰琛终于回神，看到杨昭还有一丝尴尬。
“干什么。”
冷眼扫他，杨昭忙将文件双手放到他面前，“傅总这是跟明氏集团的企划方案，您过目。”
傅兰琛睨了一眼，并未有多大反应。
反而是在一阵沉默后，他倾身向前，双臂放在办公桌上，“你现在放下手头工作，把林致在国的一切调查清楚。”
“傅总，不是刚调查过？”
“深入调查，尤其是她的生活。”
傅兰琛强调。
杨昭觉得为难，但还是应下，“好，我马上去办。”
傅兰琛从公司下班，驱车到林致住的公寓区。
彼时，夜幕微沉。
他将车子停在外面的马路边，并不着急下去，反而是调低了空调。
随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所有出入公寓区的人，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