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陵渡的一家小酒馆内。
似乎是因为刚过饭口的缘故,里边只有两桌客人。
掌柜的正在不紧不慢的拨弄着算盘,似乎正在盘算着今天中午的盈余。
其中一桌的两人似乎喝的很开心,正在滔滔不绝的聊着天。
“诶,上午渡口的事,你知道了吗?”身着灰衣的汉子问道。
对面的麻衣汉子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渡口发生什么事了?!”
听他这么说,灰衣汉子顿时来了兴趣,故作神秘的说道:
“这么大的事,你还不知道呢?!”
“诶,张老三,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麻衣汉子显然是个直爽之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再说了,渡口还能有什么新奇事发生?无非也就是谁又打上大鱼了!”
“李二哥,这次你可猜错了!”
说到这里,灰衣汉子下意识的朝着四周望了望。
看到旁边那桌的客人似乎喝多了,正趴在方桌上休息,面前还摆放着一个酒壶。
麻衣汉子显然是被张老三故弄玄虚的样子惹恼了,大声咒骂道:
“张老三,你踏马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
“哎哎,李二哥,你别急啊!”
张老三见状,赶紧将李二拦了下来,抿了口水酒这才说道:
“晌午时候,布衣商帮的船只靠岸了!”
“瓜批,给我滚蛋!”
李二猛地一拍桌子,“布衣商帮的船只靠岸还是什么稀罕事啊......”
“李二哥,你继续听我说啊!”
张老三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说道:
“布衣商帮的船靠岸倒不稀奇,稀奇的是,船上的人全死了,都是被人一剑毙命!
而且,尸体流出来的血,将他们的快船都浸透了,顺着船底往外流血,把河水都染红了!”
“什么?!”
听到张老三这么说,李二顿时一惊。
“你小子不是在跟老子开玩笑吧?!”
“诶,李二哥,我咋能拿这事开玩笑呢?”
张老三赶紧开口说道:
“晌午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不信你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听到张老三这么说,李二举起玩喝了一大口,随后骂道:
“娘的!布衣商帮一直与民为善,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如此恶毒?!”
“听说是一个叫什么,沈什么白的江湖人所为。”
张老三压低音量说道:
“听说那小子跟魔教之人有所勾结,前几日在衡山还杀了不少正道人士呢!”
听到魔教二字,李二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怪不得这么狠毒,原来是与魔教之人为伍的啊!”
“不仅如此呐!”
说到这里,张三似乎觉得有些口干,拿起水酒灌了一口,
“而且听说华山派的岳掌门传回消息说,已经从新收的弟子口中证实了,
就是那个沈什么白的,抢了他弟子家传的辟邪剑法!实力这才突飞猛进!
否则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既然岳掌门都开口了,那这事错不了啦!”
李二似乎对岳不群极为信服,“要知道,在咱这地界中,岳掌门那可是一等一的君子啊!”
之后,二人又聊了一些江湖轶事,但大多都是道听途说。
待将桌上水酒喝完之后,便离开了酒馆。
二人刚一离开,邻桌的那个醉汉突然抬起了头,眼睛中哪有一点醉意。
此人正是沈星白!
难道,这一切皆是岳不群所为?
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