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太子妃话还没说完,又被姜予安请至门外。
待他回到床榻边,自己的父亲四肢已经被绑在床上的四角。
而立于床头的少女,正拿着剩下的绳子紧盯那颗圆润的头颅。
“这就没必要了吧……?”姜予安不着痕迹的拿走她手里的绳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到了不起眼的角落。
戚月干咳了一声后移开了视线,这也不怪她,纯属职业病。
上辈子为了不变成尸姐中的一员,脖子是必绑的。
话说,这太子是不是和那渣帝长得太像了些?
“啊、那个……他这病姑且称为药物依赖吧!”
戚月拿出自己配置的药丸,怼到姜予安面前。
“我已经完美复刻,以此证明丹药里的主要成分,就是那日我们去百花镇寻到的东西。”
姜予安后退了半步,这才看清戚月手里的褐色药丸。
“此药是不是和皇爷爷那次中毒一样,因长期使用而毒发?”
“是也不是,虽说都是长久使用而发病,但太子所使用的药算不上毒药,只是制药之人没有将药量中和,因而上了瘾,导致吃的药丸越来越多,时效也越来越短。”
她将药丸丢到了地上碾碎,重新从怀里掏出一瓶止疼药来。
“那么大量的白沫霜,予安公子查起来应该不难吧?”
“你的意思是,市面上所谓的白沫霜就是我们那日找的恶魔之果所制?”
“嗯。”戚月踮脚摸了摸低头思考的少年,随口夸奖道:“果然聪慧过人啊!我的予安公子。”
姜予安抬眸两人视线相交,莫名其妙的情绪再次在胸腔处蔓延,她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
“要不为父走?”突兀的声音在两人中间响起。
两个人四只眼,齐刷刷地朝身音主人看去。
太子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此时正以一个大字形摆在床上,眼里一半哀怨,一半控诉。”
两人像做错事被抓的孩子般,瞬间弹开,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
“你生父的病情,合着你是一句也不问啊!”
“太子殿下,您的身体暂时无碍,只是未来一个月您可能要吃些苦头了。”
话是对姜予安说的,回话是戚月答的。
“我就知道把为父绑成这样准没好事。”
“那药镇痛效果的确不错,不过一但没控制好量,便会成瘾性最后撒手人寰,一但离药将精神失常万分痛苦……”
“来吧!堂堂太子岂能被小小的药丸左右,我受得住,小丫头,你只管按你的办法来。”
刚刚的话,他已经听得七七八八,他一个常年吃这丹药的人,又怎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戚月也不再多说,开了药方便带着姜予安离开。
太子妃等两人出来,立刻上前询问。
解释的话太多,戚月只挑重要的讲。
“太子误食白沫粉上了瘾,要想彻底根除头除了送水送吃的,这个门一定要守住,我会每日进宫一次。”
剩下的话便由姜予安补充,她怕太子扛不住还得去寻几味固体的药物。
“红袖我们走吧!”
“是。”红袖瞅了眼姜予安,见他点头后默默的跟着戚月离开。
她其实是想说,公子你再不解释你和那林家小姐的关系,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