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在粪坑里接连不断。
此时他已经离家属院那边有一段距离，回头走回去起码得走20分钟以上。
他一边呕一边哭着在粪坑里挣扎，想爬出去。
“噗呲”一滑。
又滑回粪坑底。
“噗呲”又一滑。
再次一屁股坐到粪坑底。
完完整整变成了个屎人。
臭得他自己都快要昏厥了。
这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强装的镇定，情绪直接崩溃大声哭嚎起来。
宁语在刘医生崩溃大哭的叫妈妈声中，捡起他的挎包，果然在包里发现了今天被收走的那几瓶外伤药，还有几封信，一个钱包。
钱包里有厚厚的一沓大团结，宁语拿出来用五指点钞法快速数了一遍，一共670块。
很好，这些都是她的了。
从今天这两人出了医院后的聊天中得知，这个刘医生是个无证上岗的试用期医生，前两天才刚来，仗着自己大舅子是军队高官，受尽追捧，谁都愿意给他行方便。
今天的事，是他答应“帮”大舅子一位上司的大忙。
事成之后，他只要在这边县医院待几个月攒攒经验，就能直接转去市医院了。
这些钱，是大舅子给他办事买通人用的。
这么说，那些护士，包括今天的刘主任，都是这个刘医生用钱买通的了。
但公安不可能轻易买通，这一点宁语想不出，那个牛主任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公安向着他们说话的。
不过问题不大，等再晚一点，家属院的人都睡下了，她再去给牛主任送温暖。
回到知青院，李红英给宁语留了晚饭，一大海碗的猪肉炖粉条，猪肉是宁语早上写纸条留给李红英，留李红英自己晚饭吃的。
还特别说了不用留她的份。
结果李红英还是给她留了一大海碗，还有半锅饭。
李红英正在水井边洗衣服，看到宁语回来，喊了一嗓子，“赶紧吃饭，吃完直接洗澡吧，我给你烧好洗澡水了。”
“我不是说过我在外面吃了嘛，你怎么还给我留那么多菜，我实在吃不下，你洗完衣服就赶紧吃掉，不许浪费。”
宁语不给李红英拒绝的机会，提着水桶去厨房打热水去了。
晚上进空间后，她拆了那个刘医生挎包里的五六封信，全都是举报信。
举报的是县里炼钢厂的副厂长杨皓，声称他是国外的敌特。
这些举报信的内容真假不论，不过宁语明天可以诈一诈那个刘医生。
当天夜里，她翻进牛主任的小院子里，牛主任一家已经睡下了。
今天天黑后，她特地趁着牛主任一家吃晚饭的空档，给自己留了个窗户，如今借着这个窗户悄无声息的进入牛主任家里。
她进了牛主任的卧室后，对床上的牛主任一个手刀打下去，“嘘~pia——，嘘~pia——”呼噜声戛然而止。
又一个手刀，牛主任老婆也直接昏死过去。
宁语拿出小刀在牛主任前胸后背割出无数细微的小皮外伤，然后才拿出刘医生挎包里的外伤药瓶，给牛主任前胸的小皮外伤涂抹均匀，又翻了个面，把他后背也好好涂抹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