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中市，城北辉煌茶馆。
两层楼的小茶馆内，除了前台穿着旗袍打瞌睡的小姑娘之外，空无一人。
并且大厅里的灯光昏暗，似乎压根就没有营业一般。
二楼最右侧的包厢内，曹进独自一人，坐在茶海前，自饮自斟。
这家辉煌茶馆，算是曹进名下，为数不多的私产。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
会发现曹进所在的这间包厢，与品茗伍叶的专属包厢，似乎极其相似。
无论是装潢的风格，还是家具的摆放，仿佛都是和伍叶那间包厢，一比一复刻。
“踏踏踏！”
辉煌茶馆楼下，一阵脚步声响起。
“哗啦！”
曹进隔壁包厢内，很快传出了一阵响动。
“别动，来的人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
曹进坐在茶海前，身子没动，朝着隔壁包厢喊了一句。
事实上，自从豫省的事情发生以后，曹进就已经被无视冷处理了。
虽然，无论是伍叶还是杨融，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说过，曹进是“鬼”。
但在伍氏的内部，众人似乎都已经笃定了这个事实。
而曹进本人，对此也从未辩解过。
甚至，除了之前按黎洪华的要求，曹进刚被揭穿后的那几天，在伍氏频频露面之外。
随着黎洪华自顾不暇后，曹进就再也没有去过伍氏。
而曹进之所以现在还没有离开湘中市，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当初与彭毅武的那一番谈话。
当然，曹进没有悄然离去，并不能说明此人就不怕死。
相反，曹进的内心，对于死亡，其实非常畏惧。
近日来，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对于之前手下的生意，早已完全放权给了底下的兄弟。
他每天就独自一人坐在茶海前，偶尔也会怔怔出神，似乎是在回忆着往事。
而在曹进的包厢隔壁，最少都藏着四个知根知底的小兄弟，揣着火器，保护他的安全。
很快，蒋癞子便领着蒋理等人，浩浩荡荡地涌进了曹进所在的包厢。
“唰！”
曹进抬头看了一眼蒋癞子，并没有主动打招呼。
或许是考虑到彭毅武和黎洪华的面子，他低下头倒了杯茶，摆在了自己的对面。
“咕隆！”
蒋癞子也没多犹豫，走到曹进的面前，端起精致的小茶杯，仰脖一饮而尽。
“咣当！”
蒋癞子放下杯子，直言道：“最迟明天，你得去有关部门自首，转做污点证人。”
“这是谁的意思？”曹进没有直接回答蒋癞子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蒋癞子脱口而出道：“黎洪华。”
“黎洪华不够！”
曹进很干脆地摇了摇头道：“要我做污点证人，最少要让彭毅武跟我说！”
“嘭！”
一旁站着的蒋理，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猛地一拍茶海道：“去你妈的，你一个鬼还端上了？”
“要不是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我现在一枪给你脑袋都打开花，你信吗？”
面对蒋理的怒吼，曹进也不生气。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蒋癞子，问道：“这是你的意思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