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是不听劝，非得继续往下整，那我兜不住底儿，也没办法帮你了！
“老徐，你很快要进市里了吧？”
张光辉并没有选择接受，或者拒绝徐卫国的劝告，而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徐卫国微微一怔，随即很干脆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儿！”
“能直接进常吗？”张光辉同样干脆地问道。
“进不了！”徐卫国摇摇头回道：“我在涟水取得的成绩，只够我往上跨这么一步。”
“真想要进常，拿话语权，最少要先拿出成绩来。”
徐卫国作为张光辉在涟水，最大的关系。
面对“老友”的提问，他说得无比直白。
张光辉沉吟半响后，问道：“我捅出来的篓子，你能收得了场吗？”
“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一些坎坷。”
“尤其是在改革创新中，我们要允许创新者在一定的范围内试错、犯错！”
徐卫国自信一笑道：“地方官员要学会平衡好中间的尺度。”
“行！”
得到了徐卫国肯定的答复后，张光辉微微颔首道：“那剩下的事儿，就麻烦你了！”
“这些年，你麻烦我，我麻烦你的事儿还少吗？”
徐卫国上前一步，轻声在张光辉的耳边说道：“你在湘中市干得越好，对我的支持就越大！”
“不管怎么说，咱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不是吗？”
张光辉闻言，扭头看向了徐卫国。
随后，两只老狐狸对视了一眼后，张光辉大手一挥，率先带人离开。
“嗡嗡——！”
听到楼下的引擎声轰鸣响起，躲在五楼小会议室里的彭四海等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妈的，这一把可真是悬透了！”
惊魂未定的彭四海吐槽了一句后，扭头就看向了蜷缩在墙角的黄炎。
之前因为替彭四海挡了一枪，此刻的黄炎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极为苍白。
“小炎，小炎！”彭四海低声附在黄炎耳边，一声声喊道。
“他，他们走了吗？”黄炎双眼睁开了一道细缝，十分虚弱地问了一句。
“走了，走了！”
彭四海先是回了黄炎一声，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陈名堂的号码。
“陈叔，您到了吗？我兄弟小炎快不行了……”
陈名堂条理十分清晰地回道：“你放心，我马上到，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也已经在路上了。”
半个小时后，湘中市人民医院。
彭四海穿着满是血污的西装外套，焦急地看着手术室门口闪烁的红灯。
“四海，你还是先回去吧！”陈名堂低声朝彭四海提醒道：“你爸还等着你回去呢…”
“不！”
彭四海很郑重地摇了摇头道：“我要先等小炎从手术室出来！”
彭四海只要一闭上眼睛，他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黄炎朝自己纵身一跃的画面。
再加上，他很清楚自己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那只要回家，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还有机会出来。
所以彭四海内心已经认定，无法确认黄炎脱离危险的情况下，他是不会离开的。
“那，那好吧……”陈名堂也没多劝，拿着手机，快步走进了楼梯间。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熄灭。
“哗啦！”
两名医护人员推着病床，走出了手术室。
“小炎，小炎……”彭四海双眼猛然睁开，快步朝着黄炎迎了过去。
“海哥，让我退出来行吗？”
躺在病床上的黄炎意识有些模糊，看着彭四海，满眼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