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书说是小说,其实是一本杂志,时下很流行的读者读物。
右手有一点刺痛,糖姝用左手翻开了第一页,看见了一句话:他好坏,我好爱。
糖姝:“……”
倒也不用这么应景。
坏男生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从桌兜里掏出一罐膏药放到她面前:
“你手腕还是上点药,之后再不舒服,记得跟我说,我带你去医院。”
右手手腕的疼痛一直都在,糖姝轻轻转了转,刺痛感增强,洛珩礼的膏药恰当其时。
不过……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痛了要告诉他?班长么?想了一些可能,尤其是脑袋里忽然记起来姜窈的一句话“珩哥绝对对你有意思”。
耳根忽然一热,糖姝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脸颊滚烫的温度。
干脆趴在桌子上假寐,不敢再去深想,没想到这样一个环境,糖姝居然也能睡着。
洛珩礼亲眼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耳根子攀上红色,然后是脸,最后整个脑袋埋进了手臂里。
脸皮儿还挺薄。
糖姝再醒过来的时候,座位已经换好了,因为她趴在桌子上睡觉,自己的书全堆在洛珩礼的桌上。
“醒了?醒了就快把药擦了。”
桌旁的药膏再一次被推到面前,糖姝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纪铭淮歪了歪脑袋。
她像是在问:是你帮我搬的书吗?
洛珩礼撇撇嘴,说:
“可不得好好感谢我。”
他实在不是一个放过机会的人,逮到机会就要捞一笔。
糖姝点点头,在纸上写:那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狐狸眼,看着你不说话的时候也美得惊心动魄,她的眼睛似乎充满色彩。
所有事物在她看来都熠熠生辉。
洛珩礼:“先欠着吧。”
糖姝没问题,拿过桌上的药膏擦了擦手腕,那人抓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糖姝丝毫不怀疑明天自己的手会肿成猪蹄。
不知道糖闻和糖之栩看见了她要怎么解释才行。
后面的时间过得很快,糖姝熬了三天的夜,把班服设计出来交给了洛珩礼,恰逢周末,又畅快地休息了一天,原本被她预留出来的周日是应该写作业的,可是却突然接到了啦啦队排练的消息。
老实说,糖姝都快忘记这回事儿了。
姜窈在微信里约了时间地点,糖姝极其不情愿地在被子里赖了五分钟才慢吞吞爬了起来。
早上九点,糖姝准时下了楼。
出乎意料,餐桌上趴着一个人,糖姝怎么不记得糖之栩昨天回来了?
她走近,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脑勺,没反应,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仍然没反应。
桌边放着一碗红豆羹和汤匙,糖姝拿起来,又寻了个空碗在那人耳朵边敲了几下。
“我艹,谁t吵老子睡——啊,祖宗,你终于起了!”
见到是糖姝,糖之栩已经出口的最后一个“觉”字硬生生咽了回去。
糖家家教其实不严,但对于说脏话却是不太允许,尤其是当着糖姝的面。
小时候有一次糖之栩在糖姝面前称了句“老子”,被糖闻把屁股都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