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云牧陷入两难：再自杀，恐怕等不到磨灭恶魔，自己先走一步。
可若是不死，之前心血白费不说，出去也没得打。
怎么办呢，云牧还不想死在这儿。
灵魂甚虚，以至于云牧思维都慢了许多。
抱头不知如何是好。
阵外凉亭。
曲茵原地发愣，不自信的嘟噜道：“云师兄的身高，是不是矮了些。”
近身参考自己，这一比，又矮了些，惊道：“又矮了。”
闻听此话，护阵的欢凝秀也好奇的余光侧看：“云牧的身体出状况了？”
谢长云控火急迫道：“思伶，速查。”
思伶早已上手，熟练的检查一圈，困惑回应：“没见问题啊。”
“肉身一起正常。”
嘭，又矮些。
不是矮，是整体缩小了一圈儿。
嘭，再小些。
曲茵心细，发现规律：云牧的身体随着嘭嘭声再变。
“阮师兄，你停手。”
阮元端大锤：“嗯？怎么了？”
阮元停手，稍等会儿，云牧的身形果真不再缩小。
众人不解，亦是陷入两难：砸还是不砸。
阵中的云牧思索间，被恶魔不经意瞟见，眼神逐渐往清明去。
云牧暗道一声不好，不及再想，拔剑自杀。
自杀太快，欢凝秀还没反应过，云牧已然狗带。
回阵。
谢长云言道：“曲茵，让云牧回神，我们问问他自己。”
欢凝秀也是如此想。
然则刺了数簪，也不见云牧再回神。
镇魂魔戟的旋转速度堪称缓慢。
这是灵魂与肉身的关联被消磨殆尽的表现。
情况危急。
思伶各种补：“云师兄有可能终身无法再回神。”
“即便回神，但孱弱的灵魂回不了真身。”
“索性回了肉身，也不够支撑肉身醒动，落下个全身瘫痪的后果。”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众人想见的结果。
簪刺已无作用，只能给予云牧其他刺激。
谢长云拍板下决定：“阮元，继续敲。”
“先回神再说。”
阮元郑重点头，抡锤再敲。
身小一圈，又一圈。
阵中的云牧熟练的拿着锄头出家门，刨地种菜。
一点没有外来人的自觉。
肉身还在缩小。
及至精血能量用尽，云牧的肉身缩小至药丸大小，终不再缩。
下一刻，风云涌动，天崩地裂，似末日来临。
裂空中，浓郁而极致的魔气窜入世界。
与此同时，阵中的云牧突然心有所感，低眉看向某一处大地陷落处。
突然清醒。
稍一感应，弱小的灵魂颤振不止：“原来如此！”
眉开眼笑。
飞身出阵，入药丸小云牧。
站立曲茵手心，手指苍天：“来！”
曲茵嘴角勾起，别说，此刻的云牧小小的，奶萌萌的。
却摆个天上地下无人能及的姿势，可爱死了。
直戳女人心房。
想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