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好看，去换。”
南问天紧跟爻千娇而去，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云牧的话。
您真行。
低头，重新构思语句写功法。
一个时辰后。
舒展腰身，走出中正王殿。
云牧站在殿前，闻着溢出来的丹香，回头看王匾。
心底忽然想起日耀城的周雪，她的炼丹手法跟自己很像。
目光移向炼丹房另一侧的炼符宫，联想：人皇五方旗，其中三面在圣元大陆，一面在共生大陆，最后一面包括底座出现在随行大陆。
随行大陆和圣元大陆，有联系？
还是说，人皇去过圣元大陆？
若人皇能去，那我怎么回呢？
花满溢香楼
小桥流水，宛如仙境的顶层，被王兴整层报了下来，做今晚宴请之用。
“去，把食材再过一遍。”
“上菜顺序也不要出错。”
转头，再吩咐：“告诉席间歌舞姬者，不要让我看到一丁点儿纰漏。”
“不然，我会让她后悔来过...”
叮咚一声脆响。
王兴急转头，见枫樱木小桌边，秀色可餐的茶师小姐姐搅动茶具叮咚作响。
推开小姐姐，查茶具无恙：“毛手毛脚。”
“来人，给我换。”
小姐姐不明所以，却也不敢问，便是低着头缓缓退到一旁。
然而，一连看过几个茶师，都不如这个小姐姐顺眼。
王兴纠结。
“王哥，哪儿不顺意了呢？”
梁小曼款步上前问道。
梁小曼，德才兼备，气质成熟，很会察言观色，是王兴专门请来随餐陪客的可人儿。
“洗个茶具啶啷作响，惹人心烦。”
梁小曼看了眼茶具，又看看小姐姐低眉顺目的生涩模样，顿时明白王兴在纠结什么。
是选个手法娴熟的茶师，还是选这么个娇俏的美人儿。
“王哥，不能全怪她呢。”
“您这套琉璃碎银茶具许是不常用呢吧。”
“她一时间找不准音，您让她再试试呢。”
“找准了音儿就好听了呢。”
“您别着急，距离开宴还有一会儿呢。”
装作不知道王兴不懂此套茶具的特色，为其科普。
后再夸王兴：“王哥真是手眼通天，不仅能邀来万人瞩目的中正王，还能拿出这套琉璃碎银茶具，可是给奴家开眼了呢。”
“奴家是有许多年都没见着如此完整的一套器具了呢。”
这么说下来，王兴面容缓和，对小姐姐问道：“多久能找准音？”
小姐姐怯生生：“快，快了。”
不再管她，与梁小曼道：“你见多识广，替我看看哪儿还有缺漏？”
...
饭点儿将近。
云牧慢悠悠的晃着步子，折扇轻拍后背，悠闲的逛了过来。
花满楼前，王兴早已等候多时。
夹道二十来位侍女间隔持帕迎立。
清一色浓韵旗袍高开叉，整洁高挑露长腿。
面上遮巾，站姿利落。
来回渡步的王兴在旁人提醒下，注意到云牧四人。
见识过大风大浪大人物的王兴，第一眼便看出云牧的与众不同。
他，身上贴满了上位者的标签：表情微风和煦，目光深邃悠远，气质尊贵疏离。
尊贵可以强行装出来，然疏离感仿不出来。
上尊而下卑，没入骨子的疏离，配上微风和煦的笑脸，这种反差带来的压迫感，王兴深有体会。
不用怀疑，他一定是中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