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但凡骂战,无论自己占不占理,肯定要将自己置于正义一方,SL自然是从花果立场出发,言辞激烈地谴责梅芳。
从当地的熬祖伟到运冻员,一个没落下,全损了个遍。
“……听说那记者团把多他们两倍的保安警察都给干翻了。”
能不彪悍嘛,一个个虎背熊腰,拎那些人跟小鸡仔似的,云汀兰和凌溪共享视野,看的是直播版。
现场之惨烈,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因着这事,两果又对上了。
花果队上下看戏吃瓜的同时,不忘调侃:“还得是咱们的SL老大哥,一出手,就把仇恨都拉了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SL运懂员受到莫大的委屈与不公。”
老梅那边是恨得牙痒痒,连行动也处处受限。
每次想做点什么,那些外媒记者,总能从不知道哪儿的犄角旮旯里钻出来,让他们处处受制。
因着这些话题,午间氛围还算融洽。
饭后,云汀兰用针灸助李霖深度睡眠一小时,充分放松,将身心调到最佳状态。
花果代表团一行人来到场馆时,其他对手早就全部到位,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眼神中涌动着什么。
很快,云汀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比赛项目的顺序调整了,原本是自由t操、AN马、吊换,此时却成了吊还、AN马、自由t操。
对别人没影响,对李霖影响大了去了。
要知道他是一人参加三项,还是半天内,对体力消耗极大,又因为吊环对腕力要求极高,他的手腕常年带伤。
把吊还挪到第一项,李霖即便夺冠,很可能会因为腕部的伤势影响后面两场发挥,搁这玩田忌赛马呢?
这就是刻意针对李霖。
但确实没规定说,不许调换顺序。
一时间d表团都很沉默,李霖也下意识去摸手腕。
“云大夫,我听说你能用银针切断痛觉神经……”
李霖的话没说完,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若真的在比赛中旧伤复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云汀兰点点头,也是因此,她顶着教练的名头坐在了观众席第一排。
她身旁是李霖的教练,此时紧张到额头直冒冷汗,腿更是不停地抖,云汀兰瞥了他几次。
他也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为了不影响李霖,便借口去卫生间,打算到外面抽根烟,缓解一下紧张。
一抬头,与总教练、领队他们碰了个正着。
几人相视苦笑,别看他们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心里疼着呢。那可是三枚金牌啊!又不敢表现出来,怕李霖压力太大再影响发挥。
三个人沉默的在这吞云吐雾,直到赛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人还没反应过来呢,腿已经朝着场馆疾步跑去。
入目就是四个十分满分。
李霖拿下吊还项目的金牌,毫无悬念。
因此,他们并不关心后面选手的成绩如何,直奔李霖,眼神询问他的状况。
李霖自信的点头,手却不自觉攥紧。
教练多熟悉他,心里一咯噔,看着陆续靠近想要近距离采访的记者们,他眼神示意身旁的领队帮着拦下来,以李霖需要好好休息准备下一场比赛为由,全部拒绝。
他推开递过来的长枪短炮,护着李霖回到休息区。
“距离下一场比赛开始,只有半个小时,来得及吗?”李霖教练看着李霖红肿的手腕,眼底都是焦灼。
“放心,没问题。”老梅屡次做手脚,她帮李霖激发潜能也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