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发的药膏吗?我也吃了暗亏。”匡艳艳摸着额头,她头发本就少,还被揪掉一绺,想想就气。
“要不是顾忌她肚子里有孩子,担心咱们太用力,她有个闪失万一流产了,再赖咱们身上,也不会治不住她。”
其他人跟着点头,云汀兰下楼时,话题又扯到孩子父亲身上。
宋今寒在楼下等着,接过东西放在后座固定好。
“这是去哪?”不是出校的路呀。
宋今寒扭头说道:“搬出来的事,我和郝辅导员提了,他说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母亲也是京大的教授,分的有宿舍,一直空置,咱们正好可以搬进去。”
郝杰母亲是孤儿,是沈外婆资助她念完大学,甚至收她为徒,带着她在文坛崭露头角。
“当年J举揭发反咬沈家的人不少,她硬是没松口,她的腿也是那时候被人打瘸的,还是她的爱人及时赶回来,将他们母子接去部队,这才逃过一劫。这些年,和外婆一家也没断了联系。”
那这可是实在关系了,云汀兰想起一件事,“之前外婆让我配制生骨续筋膏,是不是为了刘阿姨?”
宋今寒点头。
宿舍在二楼,是一个单间。
里面没有隔间,床在最里面靠窗户的位置,把文件柜挨着床尾一放,就把房间隔成内外两间。
条件比预想中好很多。
外间有办公桌,看书学习两个人共用也是够的,不用再去图书馆抢座位,或是四处找安静的教室。
缺点是离教室有点远,但他们有自行车也就是多骑几分钟而已。
优点是对面楼就是食堂,买饭近便。
宋今寒边收拾屋子边说:“你下午先别去上课了,我已经给你请好假,等明天事情有了结论,你再去。我下午两节课,到时也把东西带过来。”
云汀兰也是这么打算的,不然耳根子别想清净。
事情就是这么的艹.蛋,就跟“受害者有罪论”,或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样的荒谬理论一样。
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过来。
干脆直接等学校处理好,尘埃落定了她再去,免得被人指指点点。
屋子里很干净,基本不用打扫,把桌子柜子上的浮灰擦干净就行,东西不多,也很好归置。
两人一块下楼,宋今寒去上课,云汀兰溜溜哒哒去了学校对面的小院。她从空间里拿出几盆绿植,又拿出一些日用品。
回学校时,云汀兰在路口看到一个偷偷摸摸卖东西的姑娘,她正觉得眼熟,那姑娘扭头,目光一对上,可不正是李梅。
两人站在路口说话,她说吕潼考上了隔壁的青校,历史系,她没考上。
“那你今年还考吗?”云汀兰瞧着篮子里的枇杷还不错。
“考!”李梅肯定的点头,抓起一个枇杷在身上擦干净,递给云汀兰,“尝尝,我老舅家的,他在运动中伤到了身体,儿女也没了,以后我给他养老。”
也就是说过继过来了?那户口该是也迁了过来,云汀兰尝着挺甜就给包圆了。
李梅不要钱,云汀兰塞给她十块,都是回城的知青,这里面的酸楚她明白,不是缺钱了,也不会冒风险卖东西。
回宿舍,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不少枇杷,混到一块儿,给隔壁李老师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