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这货比云老二还不如,眼看是芝麻都没得捡喽。
你说,你就算是把这猫子扣宋谨头上,又能怎么滴?那小子手眼通天,这对他来说算根本不算事。
还有这招工名额,你以为咋来的?人小宋争取来的,不然这样的好工作,早就内部消化了,怎么可能轮到他们村。
你就算如愿拿到名额,去不去的成,不都得看人家的意思嘛。
整一个二百五。
不让你占便宜,你就翻脸。
你也不想想,你对人家有啥功,人家非得帮你?再反过来想,人家想捏死你得有多容易。
云长山也心累,不想跟蠢人交涉,四六不懂的玩意,你也不想想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又在干什么。
想走?我不盖章,你走的了吗!
顾头不顾腚。
他只是对老村长说,“村长,你挑人去小妹那儿拿书吧,省得有人说我包庇。”
雷军刚想张开的嘴,又悻悻闭上。
老村长随意点了两个民兵还有一个知青同去,然后坐那烤火,与云长山聊修水渠的事。
两人都没把这事当成事,其他的知青有样学样,也各自扎堆唠嗑说八卦。
过了多半个小时,云汀兰才抱着火笼出现,带来一本书,知青点的人异口同声都说就是这本。
这个说,“没错,我借过它。”
那个说,“确实,你看这个虫眼,为这事,咱们当时还开展了一次除蚁大扫除。”
什么乱七八糟的,偏他们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要不是这假是她造的,云汀兰真就信了。
雷军气的大骂,你们这是包币,做伪证。然而谁理他,这时民兵又拿出一本书。
正是《红与黑》。
“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雷军瞳孔地震,脸色煞白,嘴里不停地念叨,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他猛地抬头,“这是从宋谨家搜来的,对吧,一定是。”
肯定是宋谨又从哪里弄了一本。
那民兵白他一眼,把书递给老村长,“雷军床底下搜到的。”
“不可能,这是诬陷,这是栽赃,你们串通一气……”雷军急哭了。
吕潼再次站出来,“老村长,你看看后书封,是不是有一个用针扎出的符号,那是雷军名字拼音的第一个声母L,他的书都有这样的记号,不信你们去查。”
老村长还真看到了那个符号,瞥眼脸若死灰的雷军,问云长山,“人证物证都在,怎么处理?”
“这种不正之风不能助长,必须严惩不贷,修水渠还缺人,去那儿老盖三个月。”
“不是我的,我冤枉……”雷军这下真哭了,怎么会这样。
“你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冤枉你?”云长山“啪”地一拍桌子,愤然起身,“行,觉得委屈,你可以到公社申诉,走,现在就去,我陪你去!”
“不,不能去。”
雷军立刻噤声,不敢再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