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这个李姓领导解释清楚自己要讲什么，王老实脑子都差点崩掉，再怎么掰开揉碎，也是高端的玩意儿，对方似乎也越听越糊涂，不停的问些个看似幼稚，却又实实在在的问题。
再后来，两个人交流的更加广泛，围绕这个话题延伸的太多。
王老实认为自己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就有点赌气的跟这个领导说，“您看，我这个想法还是不成熟，我个人瞎说还称，就别代表国家去丢人啦？”
话说得似乎是替国家着想，实际上就是老子不伺候。
可能对于互联网+李姓领导真外行，可王老实话里的意思人家一下就听出来了，他就笑笑说，“最后一个问题，你英语怎么样？”
王老实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下说，“演讲问题不大，再探讨深入些，可能会磕巴。”
“应该够用了，我会提醒礼宾司那边儿，尽量给你安排一个翻译随行。”
王老实没再要求啥，他只求这位别再折磨自己了。
随姬总去访问的经贸团多达二百多人，很多都是国企或者央企的，来自民营企业的不多，像王老实这样的也就他一个。
京城的夜突然热闹起来。
一些个地方火爆的不像话。
王老实晚上也安排了不少活动，当初吴楠悦给的那些会员卡，加上王老实自己就有的那些，用上了不少。
不过，经过跟着宫亦绍在瀛洲那几天见识的，这些人所谓的奢华根本不会让王老实动容。
因为他人在京城，王老实这一次从容的到各家去拜年。
在刘彬家，他意外的碰到了张亮，上一次，他隔着距离远，没看清，这次在一个房间里，王老实真是大吃一惊，张亮整个人廋的过分。
王老实喊了一声，“亮哥！”
张亮完全没有不自然，笑着拉过王老实坐到他旁边儿，屋里其实不冷，可王老实能感觉到张亮手冰凉，“好久没见你，现在混得真是不赖，过两天，我组织个聚会，你来，带你认识些人。”
刘彬他妈瞅了自己侄子一眼，张了张嘴，还是没忍心说，大概她不大希望张亮带王老实进他那个破圈子。
王老实只是笑着说，“行啊，回头我得见识一下。”
有一点，王老实敢跟佛祖打赌，张亮这个人算是彻底废了，要是他没沾毒，王老实一头撞死都行。
不过也能对得上，娱乐圈里，尤其是张亮干的那活儿，几乎就是娱乐圈最脏的，说白了，他在挣断子绝孙的钱。
果然，张亮没留下吃饭，借口就是有重要的客人，走了。
张阿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王老实也能猜到，张亮大概是瘾快犯了，他必须走，毕竟他姑就是他现在混那个圈子最大的底气，再丢人不能在他姑家丢。
想想也怪可怜的，王老实琢磨着是不是回头张亮找上门来时，自己适当的表示下，也算相识一场。
张瑜却开口说，“落实，你听着，以后不管他找你什么事儿，都不许你答应。”
王老实讪讪一笑，这个话不好接，还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