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下的双眸，如同深渊中的星辰，神秘而又灵动，紧紧锁定了沈重山，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窥视到灵魂深处。
周围观众面面相觑，对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感到莫名其妙。
沈重山感受着来自黑袍人的注视，那目光中既有审视，又似乎夹杂着别的难以言喻的情感。
对于这黑袍人，他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也应该说是所有人当中唯一有一点了解的人了。
他尽量保持着镇定，但内心的疑惑却如暗流涌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沉默变得越来越沉重。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在台上叙旧呢？”
“到底还比不比了，前面不是好好的，怎么快结束了反而墨迹起来！”
场外观众通过画面看到两人站在台上沉默的样子，不耐烦的说道。
“你们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其实已经在交战了？我是说神魂之战？”
“神你个头，那沈重山才内气境巅峰的境界，有个毛的神魂！”
...
终于，沈重山按捺不住，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请问，我们是否开始比试？”
黑袍人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继续保持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在权衡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良久之后，黑袍人终于说话，不过却是传音给沈重山，依旧是那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我有三个问题想问你。”
“问我？”沈重山诧异，两人在这之前根本没有什么交流，能有什么问题，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回应道：“你说吧。”
“你是否也闯过了炼狱塔？”
“这...是的”沈重山皱眉，想着她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
黑袍人舒了口气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拿到了战神图录，修习了上面的无缺战法？”
“她怎么知道战神图录，是师兄告诉她的？”沈重山闻言大吃一惊，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在心中暗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重山面无表情的回应。
“你不用多想，我只是有些事想要确定下，对你并没有恶意。”
回想杨战神魂烙印消失之前的委托，沈重山想着既然黑袍人知道无缺战法，想必是杨战所说，或许杨战也传授给了她也说不定。
“没错，确实是无缺战法，不过是残缺的，只有第一卷。”
沈重山的回答并没有让黑袍人觉得意外，因为这些事杨战都跟她说过。
“记住，关于战神图录的事，不可以对任何人提及。包括你最亲近的人。”说完还往姜灵毓等人的方向瞟了一眼。
沈重山没有答话，而是想着自己身上的宝贝确实有点多，先是九禁道解，然后六道镇天环，再有天意八相图，如今又来个战神图录，任何一个都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则有杀身之祸。
“这么看来，我好像死定了。”沈重山郁闷的想道，紧接着看着黑袍人问道：“你是杨师兄的徒弟对不对。”
黑袍人呼吸一窒：“你，你怎么知道？”
沈重山白她一眼：“师兄说过，无缺战法只有本门弟子才能修炼。秘境当中除了你，其他我都认识。这还不够明显吗？”
然而良久对方才徐徐回答：“因为个别原因，我并没有修炼无缺战法。”
“什么！师兄竟然没交给你？”沈重山瞪大眼睛问道：“对了，师兄的神识烙印将无缺战法交给我之后没多久便消失了。”
“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沈重山说道，“毕竟师兄还让我照拂你。”后一句却是在心里想想。
“不需要，师尊说过，我不能学。”黑袍人干脆回答。
“对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隐藏的第十八层？”
沈重山刚想说话，就被对方直接打断。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找到了。”关于天意八相图的事怎么能对外人说起，因此只能随意打个马虎眼。
“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黑袍人嘟囔一句，“我问完了。”而后转身对着塔灵说道：“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