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谢天谢地，公主们总算是来了，再不来，自己可就真的顶不住了。
“茜草姐姐先去忙吧。”小怡乐让茜草先下去，茜草满怀感激。
“母后别气了。”小悦和贴了上来，给宋霁初捶背。
两位小公主都不是小孩子了，如今父王变成了父皇，就算父皇想守着母后一个人，朝中大臣们也不会答应的，左一个江山社稷，右一个千秋万代，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小悦和都懒得去听。只是委屈了母后，好容易了过几年安生日子，哪个女子愿意把自己的夫君交出去同旁人一起分享。
“母后，女儿说话直，您也别不爱听，父皇是一国之君，也有他的难处。”小怡乐也挨着宋霁初，给宋霁初端茶倒水。
小悦和白了眼小怡乐，话虽如此，也不能这么说。
“母后，女儿知道您一直致力保护女子的权益，如今大魏有了女官，女子和离归家也不是什么罪过，都是母后的功劳。”小悦和欲抑先扬。
“未来的某一天，或许男子不能三妻四妾，女子也不必从一而终，只是现在，或许还不是时候……”小悦和没往下说。
“你们两个小鬼搞错了，”宋霁初敲了敲两个小公主的脑袋，“我是同意你们父皇选秀的。”
就像小悦和说的一样，事情总要循序渐进，慢慢来，女子能读书做官，能习武经商，也是这些年来，同朝臣们一点一点磨出来的。想要改变女子从一而终的情况，三年五年远远不够，三十年五十年甚至三百年五百年还差不多。
“母后，您？”显然两个小公主都没想到，宋霁初会是这样的回答。
“我十五岁就嫁给了你们父皇，现在算算也十几年了，有了你们兄弟姐妹几人。”
“若只是从前在临江，也不用为这种事情烦忧，有你们兄弟姐妹几人也就足够了。”
“如今你们父皇身边只有我一人，外头还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
“但现在你们父皇是天子，皇家自然要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前朝的势力，也得靠后宫来钳制。”
“母后，女儿却觉得，父皇不想听您说这些，您越是贤良淑德，父皇反而会越生气。”小怡乐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不管是从前在临江还是后来在皇宫，周修远闲来无事，总喜欢在宋霁初面前刷刷存在感，有时候就是单纯的找骂，反倒是被宋霁初骂一顿，周修远也就老实了，依旧会笑眯眯的赖在宋霁初身旁。
小时候，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为了和周修远争晚上宋霁初陪谁睡觉，可没少打闹，虽然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很少是周修远的对手。
“母后是有别的顾虑吧。”小悦和完全赞同小怡乐的意见，小悦和是看着周修远和宋霁初的感情慢慢变化的，虽然那个时候还小，看不太懂这些，如今再回头看，两人喜欢的都是彼此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而不是装出来的贤良淑德或者俯首帖耳。
宋霁初叹了口气，难怪周修远和哥哥死活想要小闺女，还是小闺女贴心。
“我不想生孩子，生孩子太疼了。”这才是宋霁初愿意妥协，让周修远选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