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把脸上那块碍事的布摘下来看看呢?”狐妖自认不是个傲慢的人,可面对眼前之人的滑稽言论,他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轻蔑,“你们一进来就又打又砸的,但凡你们进来先问一句九尾狐在不在呢?”
为首之人默然片刻,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道:“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那你现在算什么?”狐妖翻了个白眼,“打酒楼惊人还是打人惊狐?”
为首之人不再言语,抬手扶了扶面上系着的黑色遮目丝带,狐妖自知逃不脱,干脆破罐子破摔,继续吐槽道:“没有那个玩谋略的脑子就别干诸葛亮的事,是瞎子就多练练耳朵,别一天天自己闯了祸还故作高深絮絮叨叨,我要是你的部下我一早就把鞋塞你嘴里了,你……”
为首之人额角青筋隐现,怒喝一声:“放肆!”
狐妖夹着嗓子贱兮兮复述:“放肆~”
为首之人额角青筋颤动,似是怒极:“你……你……”
“爷爷在此,”狐妖望着穷奇的部下们,神情桀骜,背在身后的手却悄悄挥了挥,示意酒楼的客人们都往后面躲,“我的族人在你们手上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我早知会有这一天,要杀要剐随便,反正这人间我也玩过了。”
“那我便给你个痛快!”
为首之人在掌中化出一柄长枪,挥舞着朝狐妖扑来,狐妖下意识后退两步,转身背对长枪,轻轻弯腰便躲过了对方的攻势。
狐妖面露笑意,正要直起身,忽然觉得面上一痛。
一只粥碗砸在了他的脸上。
是酒楼客人砸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