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啦?”
“你不会觉得你大哥记恨容王,只是为了京城擂台的那件事吧?”
“难道他还做过其他坑害大哥的事!这混蛋,我去找他!”顾翎昭突然站了起来,双眼瞪圆,仿佛下一刻就要找人拼命。
“诶,你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先坐下,听我慢慢……来人,上茶来。”
“是,夫人。”侍女得令,很快端来茶盘,将芙蓉白玉茶盏分别放在了二人手边的几上。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江鸢挥手清退了房中下人,顾翎昭见这架势,便也猜到了她接下来想什么。
可即便如此,顾翎昭心中仍是有些无措,她不敢直视江鸢,手忙脚乱间便拿起了一旁的茶盏,不顾温度直接喝了一大口。
“你大哥对你当年坠崖始终耿耿于怀,他觉得是容王害了你,把你推下了崖。”
“唔,咳咳咳”顾翎昭险些被呛到,咳了好几声后,才堪堪能话“这个事,我记得我同静王殿下已经清楚了,他没有告诉大哥?”
“……当时静王殿下和凌枫在京城处境艰难,他们猜测你是不想他们和容王龃龉,这才愿意给容王好话。”江鸢咬着牙根,恨恨道:“这件事在京城传了许多年,民间百姓面上虽敬仰容王的战功赫赫,可背地里谁不他一句心狠手辣、德行有亏,过去闹得最沸沸扬扬的时候,容王对此没有过澄清,似是目中无人毫不在意……如今就算他想要为自己辨明清白,只怕也来不及了。”
“他到底怎么想的?这种恶言怎能令其传遍大街巷呢?”
江鸢隐约感受到了不对,她眯起眼,轻声问:“阿昭,到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帮他话!”
“不不”顾翎昭神情一愣,连忙摇头,两只手跟着一起摆“我不是替他话,只是叶暻真的没有在悬崖上推我,是我黑没看清路,失足滑下去的。”
“当真?”
顾翎昭托着腮想了一会儿,低头声道:“......那好像是在下雨,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到路。哎呀嫂嫂,我不会拿这种事骗你们,若叶暻真的动手想杀我,我如今又怎能和他相安无事呢?”
“可就算他没有亲手害你,可你刚刚成婚,好端赌,为何大晚上跑到城外去?难道不是他逼迫的吗?”
“这……”顾翎昭眼睫颤动的厉害,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
江鸢是她至亲至信之人,有些事告诉她倒是无妨,只是这些往事牵扯诸多,好似一笔烂账摆在那里,让人不知从何下手。
顾翎昭沉默良久,随后开口对江鸢了她新婚夜听到的那些对话,但隐去了那时杜雨芙暗中对她的刺激和那封催命信的存在。
她动身来泾阳前,已琢磨好了许多应对法,如果顾凌枫真的认定是她屠的杜家,那她便是自己行走江湖时,无意发现了杜弘之残害顾家证据。至于那个惨烈的真相,顾翎昭无论如何也会将它烂在肚子里,决不能让顾凌枫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