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琼宇。
两人的对决，每一次碰撞都能搅动一股撕破虚空的力量。
叶子凡并没有使出全力。
或者说，叶子凡此刻正在控力，他还没到大乘境，却已经开始学会控制自身的力量。
相比之下，程玉根本就没有控制力量的想法，她只想撕碎整个世界，撕碎这个虚伪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还手！
本妖等你还手啊！
叶子凡，不要只知道避退！
你的能力，不仅仅如此！”
程玉疯狂咬住叶子凡，但她知道叶子凡留了气力，根本就没有反击。
“本尊不知道该以何种理由灭杀你等。
是以忤逆，愚蠢，冒昧，还是异族，卑微，可怜......”
叶子凡到底是留有一丝慈悲，或者说，他还没注意到，冥河之水吞噬魔尊的天元之后，在他的尸骨中，植入了‘源’，有这份‘源’的存在，叶子凡的心，做不到心狠手辣。
“这还是你吗？
妖魔，你不要惺惺作态，有本事，就杀了本妖！
本妖，誓死不退！”
程玉每一招都杀意十足，朝着叶子凡轰杀。
她的恨意，在每一次扑空之后，只会愈发强烈。
“退！”
终于，叶子凡在退到皓海边上的时候，一个骤然发力，击退程玉数里之远。
程玉身上，一股黑色的魔气在此时，如蛇爬般，在她身上缓缓纠缠而上。
“是魔气？
为什么......本妖不是魔族！”
程玉眼神讶异，她没想到魔气居然会借给她力量！
这股力量，仿若有自主意识般，嗅到了程玉的愤怒。
“不.....我不是魔族！”
程玉惶恐，倒不是她不希望得到这股力量，而是她知道天凤最痛恨魔族。
若是成为魔族，成为天凤最痛恨的人，她生不如死。
程玉一把震碎了魔气，她不需要让自己痛苦的力量。
“想不到你这家伙，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凝出道血！
至于你与天凤要死要活，本尊还没兴趣去管。”
叶子凡威风凛凛，他虽然承接了数十回合的攻击，却没有半分退败。
“做梦！
叶子凡，你好可恶！
为什么你不能坏得彻底！
有本事，你施展吸噬大法啊！
你为什么半途不再使用你的妖法~！”
程玉能感受到叶子凡的放水。
方才，叶子凡明明野蛮到用吸噬大法来吞噬程玉的力量，可在战斗的过程中，叶子凡竟然收了神通。
这，甚是怪诞，一定是叶子凡有意为之。
可，程玉最受不了这样的放水！
她只想叶子凡坏个彻底！
“放水......”
叶子凡困惑，他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优柔寡断。
“本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没错，本尊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为何.......”
叶子凡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掌，他只觉得自己的掌心，似有灼灼之温。
“该死！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敢左右本尊的意识！”
叶子凡惊觉，他能感受到‘源’在身体之中乱窜，将他变成一个慈悲的杀神。
“本尊，不需要无用的东西！”
叶子凡心神一念，将在尸骨中滋生的‘源’彻底抹灭。
伴随着源的抹灭，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冷森的杀意。
“就是这种感觉.....这家伙.......”
程玉倒吸一口凉气，她能感受到，这才是真实的叶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