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芊然少女心萌动，甜蜜地看着她和莫洋的聊天记录。
“你知道季容言吗？”
杨芊然收到莫洋的微信，心中燃起跳跃的小火苗，想了一会儿，对这三个字没印象，“不知道，怎么了？”
莫洋找了个借口，却没想到歪打正着：“帮朋友问的，他也是南城的。”
不认识，不过我可以帮你问······
打字打到一半，杨芊然忽然想起来了。
小时候，经常和陈月影一起玩的那个孤僻的大男孩，好像就叫季什么。
杨芊然见过他几次，印象不深，只记得他没爸没妈，村里的同龄人都喜欢欺负他。
“我好像记得，我们村以前就有个人，叫季什么。”
莫洋看到有效信息，委婉地问：“这么巧啊，他跟你是邻居，你们很熟吧？”
“不太熟，他话不多，不是本地人，和一个阿姨住在一起，没有人见过他的父母，有些调皮的小孩会嘲笑他，没什么人和他一起玩，月影那时候和他熟。”
“好，替我朋友谢谢你，明年请你吃饭。”
杨芊然抿着唇嘟囔：“他这人脑子里怎么只有吃的？”
“又是吃饭，你感谢别人的方式太单一了。”
莫洋品出杨芊然的意思，“那你觉得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
杨芊然试探着说出口：“你给我买件礼物，什么都行。”
这有何难，莫洋答应地很利索，“行。”
杨芊然开心地心花怒放，故意说：“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别人说什么你都答应，太好欺负了。”
口袋里的手机又叮一声，莫洋掏出来，挑了下眉，想笑。
居然有人认为他好欺负。
“别人不行，你可以。”
莫洋发出这句话，特意等了一会儿，没见杨芊然的回信，便把手机收起来了。
杨芊然在他眼中，是一个简单率真直爽的女孩，对比这样一个女孩，他宁愿骗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杨芊然盯着那七个字，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别人不行，我可以。”她抱着手机窝在沙发里，“在他眼中，我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莫洋知晓了季容言的一些往事，调查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除夕这天，莫洋早早喊莫星巧起床。
莫星巧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再不起来，一会儿我就一个人去见季容言了。”
莫星巧瞬间清醒过来，她猛地坐起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我去。”
一个小时后，莫洋靠在莫星巧卧室的门上，看着她在镜子面前鼓捣自己的脸，有些不耐烦，“你都化了一个小时了，还没好？你想把自己化成别的物种吗？”
“滚！”
莫星巧认认真真给自己画眼线，“女生化妆是不能催的，你怎么这个道理都不懂？”
“我要懂就怪了，我又不是你姐。”
“怪不得你没对象，单身狗！”
莫洋脑海中出现陈月影的脸，扎心了，他决定也给莫星巧的心上扎一刀，“说得好像你有对象不是单身狗一样。”
莫星巧：“······”
“互相伤害是吧？行，等以后我嫂子进门了，我就告诉她你六年级的时候，头上掉了一块鸟屎，你气得让爸找人把那门口棵松树砍了。”
莫洋阴笑着说：“那等我一会儿见到季容言，我就告诉她，你小时候都上幼儿园了，还尿床。”
莫星巧放下眼线笔，学着电视剧里的古代人打坐运功，挤出一个笑，“我跟你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