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第一次当人的师尊的缘故。
沅音自一开始丢给尘曜几本关于如何引气入体以及炼气的秘籍和功法以外，就短暂的闭了个小关。
这一修炼，就彻底把尘曜这个徒弟给抛到了脑后。
等她出关后，探查到尘曜已经筑基中期的修为，她脸上不由得泄露了一丝惊讶。
短短一月，他就从毫无修为的凡人踏入了修者的行列，从炼气成功筑基。
这速度不可谓不快。
想当初她筑基也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
可她是极品天灵根啊。
眼前只到她腰间的小少年不过是上品灵根罢了。
可修仙本就是天赋异禀者的游戏，大多数人追其一生也不过是延长些寿命。
想要大成，甚至是飞升，不过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想。
尘曜拿着沅音送的那把挖洞用的低等灵剑，看着突然出现的沅音惊喜的眼睛大睁。
随即赶忙俯身行了一礼，“……师尊。”
沅音微微点头，神色稍缓，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进步很大，不错。”
尘曜动作一顿，显然没想到她会出口夸赞自己，抬头愣愣地看着她。
沅音缓和的神情顿时消失，又恢复成了那个不近人情的，冰山一般难以靠近的疏离模样。
尘曜瞬速垂下了头，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小声道：“弟子不敢懈怠。”
沅音又从空间里掏出了几本关于筑基期的功法，递到他面前，叮嘱道：
“修炼不能一味求快，更要把基础打实。”
沅音虽然一心修炼，修炼速度飞快。
但她的最终目的是成就大道，渡劫飞升。
所以每一步走的都很踏实。
如今见弟子有些急于求成，她不免多叮嘱一些。
沅音并没有手把手教导尘曜的意思。
因为她拜了师后也是这样过来的，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修炼和参悟。
遇到迷障才会得师尊或者师兄的指点。
所以她也决定照搬自己师尊的教导方法。
这样一想，其实收徒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麻烦？
沅音见他接过功法秘籍，施施然就准备继续回去打坐。
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就传来少年尚显稚嫩的嗓音。
“师尊，弟子有不懂的地方，想要请教师尊。”
沅音脚步一顿，又转了回来。
“哪里不懂？”
尘曜赶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功法，指着一处地方看着她，
“弟子每每练到这里，总感觉体内的气息有些滞涩……”
沅音垂眸扫了一眼，随后转身走开了。
尘曜刚亮起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抿着唇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垂下头，握住剑柄的手死死扣紧，用力到骨节处都泛着青白。
正当尘曜周身越来越沉郁的时候，陡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清冷嗓音。
“愣着作甚？”
尘曜侧身看过去，发现她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处平坦的台子上，正平静地看着他。
尘曜有些怔愣，乖乖地走近了一些，抬头看着她，“师尊？”
沅音没有回应，手腕一沉，召出自己的灵剑。
‘青霜’陡然一露面，一股霸道凌冽的寒气瞬间席卷开来，隐隐带着锋锐的剑气。
剑身泛着淡淡的青光。
即使整个暴露在阳光下，依旧驱不散它身上摄人的威压。
沅音微微昂首，淡声道：“看好了。”
不等尘曜回应，她自如地把那套剑法从头到尾演示了一遍。
在他不懂的地方，她还刻意放慢了剑式。
即使是最基础的剑招，沅音也早已刻在了记忆深处，不知道挥动过多少遍。
身姿蹁跹，灼人眼球。
剑式流畅的同时，也带着更大的威力和锋芒。
尘曜一眨不眨地看着，不敢漏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