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光远。
周光远猛地抬起头,眼神带着疑惑。
“江山,我一直搞不懂一件事。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胸有成竹?”
“明明许国庆和王秀梅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成功了。
你还在这里满脸微笑?”
江山摇了摇头。
“你才说错了,我并不是胸有成竹。
而是我无所畏惧!”
“什么意思?”
周光远一脸迷茫。
江山脸上带着微笑。
“咱们东海的官场,就跟一个大染缸似的。
但凡是个人进到官场里面,都要上行下效!”
“很多人都在阿谀奉承,对上面如此对
人人都在人情世故,这就让市委的领导和省委的领导很难看!”
“你在纪委,应该感触最深。
东海不是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吗?”
“多做多错。
不做,不错!”
“而我就不一样,我心中无愧。
既然无愧,为什么要担心呢?”
周光远陷入沉思。
他想了想,脸上露出苦笑。
“我在水利局当文员,当了六年。
六年时间,比我晚去的都升副主任了。”
“而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
可能到现在还是个科员!”
“你看的不挺清楚的吗?”
江山脸上带着疑惑。
“正是因为我看的清楚,我才深知。
你不随波逐流,就得被埋没!”
“哪怕你是颗金子,你也得被埋在土里面。
别人怕你被发现,还会往上踩几脚!”
周光远呵呵笑了起来。
“你所说的,我当然懂。
但在东海,行不通!”
“就像你现在,虽然是副县长。
但没有实际的权力,还不如一个乡镇的党委书记!
甚至于,都不如我这个纪委主任!”
“你怎么救我爸,拿什么救我爸?
靠你所谓的一身正气吗?”
说到最后,周光远几乎是喊着的。
他无比的愤怒,一腔怒火不知道找谁发。
明知道江山是被冤枉的,可就是找不到倾泻的对象。
被王秀梅玩弄于鼓掌之中,就好像被包养起来似的,这种感觉让他异常的愤怒。
江山卡了一下烟灰点了点头。
他按了按手掌,满脸笑意。
“周光远,你也太小看我了。
就算我现在没有实际的权力,但我想救你爸,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周光远一愣。
江山伸手手掌。
“电话!”
周光远立马从兜里掏出电话,脸上带着期待的看着江山。
江山拿在手里面,直接给陈洪杰打了过去。
陈洪杰也刚开完市委会议,遭遇和江山截然相同。
当然,他的境遇要比江山好一点,毕竟秦璐还留了个农业局和民政局。
看到江山的电话打过来,他脸上露出笑容迈步朝着办公室走去。
“给我打电话,不是求我办事吧?”
陈洪杰开着玩笑。
江山哈哈笑了起来,两人就好像故人一般,谈笑风生。
“陈市长,我还真是求您办事的。
周光远的父亲,周庆生这不马上就要判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