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冰看着那狗嘴里的獠牙,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他不敢再犹豫,立刻起身,乖乖地进了房间里。
咣当。
房门被关上了。
随后,房间里便传来了钱冰的哀求声,“大姐,您这是干嘛呀,您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不合适,不合适呀。”
“哎呀,我有老婆,我不是那样的人,你给我躲开,你给我。”
“去你妈的!”黑女人爆喝一声,一巴掌打在了钱冰的脸上。
黑女人的力道,那是相当的大,这一巴掌下去,把钱冰打得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直响。
“小王八蛋,给脸不要脸。”
随后,房间里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几只鸟扑棱棱地飞走了。
天上的太阳,拉过一片乌云,遮住了自己的脸。
两条德牧凑到了一起,公德牧闻了闻母德牧的屁股,随后双脚一抬,骑跨到了母德牧的后背上。
时间一晃,从下午到了黄昏,从黄昏到了晚上,从晚上到了拂晓,从拂晓到了日上三竿。
咣当。
黑脸女人满脸滋润地走出了房门,她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来,抽出来一支,给自己点燃了,吧嗒吧嗒吸了几口之后,冷冷地说道,“还不出来,给我做饭吃。”
“老娘都要饿晕了!”
过了大概三五分钟,钱冰走了出来,本来穿的是一件衬衫短袖,但是此刻,衬衫短袖的一直袖子,已经被撕掉了,六颗纽扣,只剩下了最
钱冰满脸憔悴,双目失神地走出门来,他一只手抓住自己胸前敞开的衣服,另一只手抹了一把眼角边的泪珠,低眉顺目地,向不远处的柴禾垛走去。
黑脸女人一边抽烟,一边盯着钱冰的屁股。
记得昨天,他偷西瓜的时候,也没有见他走路扭屁股呀,怎么一晚上没下地,学会了走猫步呢?
钱冰抱起了一小捆干树枝,转身走到旁边的灶台下,拿出打火机,正准备生火的时候,陡然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钱冰连带着他屁股下的小马扎,一起摔倒在地。
“你干嘛打我!”钱冰的嘴巴咧了咧,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是经历过巨大磨难之后,留下的痕迹。
实话说,没有人明白,这一整天的时间里,他的内心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心灵受到了多大的创伤。
“你脑瓜子是不是让驴给提了。”黑脸女人怒骂道,“不往锅里添水,干烧呀?”
钱冰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挨这一脚了。
他站起身来,转身向屋里的水缸走去,舀了几瓢水,当他准备再次坐下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对话说道:
“那是钱镇长吗?”
“应该不是吧。”
“钱镇长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这个形象呀。”
“我倒是觉得像,无论是从身高还是从体型来看。”
“咱们过去瞅瞅不就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