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因为各邦使臣入宫的缘故,他才的到新帝的准许入京。那一队人马本就是秘密带入京都的,自己做的极为隐秘,按道理应该并没有人知晓才对。
定王猛然转身,目光如炬,对着跪地的侍卫沉声道:“传我命令,剩下的人先退回西山,务必隐匿行踪,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轻举妄动。同时,加强西山周边的警戒,防止敌人再次突袭。”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落在侍卫的心头,激起层层涟漪。
侍卫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即应声:“遵命!”话音未落,他已起身,身形矫健,迅速转身向门外掠去,只留下一道残影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书房中回响。
定王站在原地,凝视着侍卫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此刻的皇宫之中,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自一处殿中端出来,里面传来帝王赵燕的呵斥声:“这都没有办法,朕要你们何用!”
原本以为这皇帝是为了某位心爱的妃子而大发雷霆,可是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床榻之上,就见面色苍白的谢辞景,呼吸微弱,而他的胸前有着一大片血迹。
太医们个个面色苍白,额间细汗密布,膝盖触地的声音在静谧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他们低垂着头颅,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无助。
仿佛只要稍稍抬头,便会直面帝王那足以吞噬一切的怒火。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药草的苦涩,交织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赵燕的咆哮如同雷鸣,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昏暗,直射向那毫无生气的床榻。太医中为首的老者,双手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银针,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喉咙里哽咽,难以发出。周围的宫女太监皆是大气不敢喘,整个宫殿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云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赵燕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在殿内掀起一阵狂风,烛火摇曳,光影斑驳,映在他铁青的脸上,更添几分狰狞。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着殿内每一个角落,仿佛要穿透重重帷幕,找到那个缺席的身影。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鹤来呢,把鹤来医者找来!鹤来去了何处?!”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难以遏制的愤怒,震得殿柱微颤,回音久久不散。
殿内众人闻言,皆是心头一凛,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应。只有几位年迈的太医,以袖掩面,偷偷交换着惊恐的眼神。
谢辞景回京的那日便是鹤来救治的,原本就有旧伤,如今伤口又裂开了!
“回陛下,鹤来医者今日午时被太后娘娘传召了过去,至今未归。”
常有云:帝王之怒足以伏尸百万,此刻,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赵燕的脸色愈发阴沉,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连时间都随之凝固。他猛地踱步至窗边,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是愤怒,是焦虑,还是对未知的深深不安?
“太后……”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随即,他猛地转身,对着一旁战战兢兢的贴身太监厉声道:“速去慈宁宫,不论用什么方法,即刻将鹤来带回!若他敢有丝毫耽搁,朕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