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询问:“主子,布庄一事,果然不出您所料,钱家在里面动了手脚,若是没有料错,送到京都的那一批应该也是有问题的,可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动静。”
沈珺闻言,眉宇轻蹙,目光深邃如夜,缓缓转向一旁侍立的暗卫统领,沉声问道:“那天抓到的那人,现下如何?他可曾松口?”
白羽躬身答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回禀主子,那人被秘密羁押于地牢,属下已用尽手段,他仍咬紧牙关,只字未提钱家之事。不过,观其神色,似有难言之隐,又或是对钱家有着极深的畏惧。”
“既然如此,走,我们去瞧瞧,这嘴到底有多硬。”
言罢,沈珺起身,衣袂轻扬,步伐沉稳地步入密室,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他亲自提审,步入昏暗潮湿的地牢,只见那人被铁链束缚,衣衫褴褛,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沈珺缓缓走近,低沉的声音在地牢中回荡:
“钱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卖命?还是说,你有把柄在他们手中?”话语间,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四周,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沈珺的话语落下,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手指轻轻摩挲过桌面上一排排锋利的刑具,每触碰一样,那人的眼神便颤抖一分,却依然倔强地没有出声。
嘴角勾起一抹淡不可察的笑,那笑容中藏着不容小觑的狠厉与决绝。她缓缓抽出其中一根细长的银针,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既然你不愿说,那便让我来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银针更锋利。”言罢,她动作迅疾而精准,一针刺入那人手臂的穴位,那人顿时面色扭曲,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然紧咬牙关,不发一语。
那人脸色惨白,如同被冬日寒风骤然侵袭的枯叶,失去了所有血色。他的双眼圆睁,瞳孔中映着沈珺冷冽的面容与手中那根仍泛着寒光的银针,恐惧与疼痛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紧紧束缚着他。
额头上的汗珠汇聚成流,沿着他深陷的眼窝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他的身体因极力忍耐而颤抖,肌肉紧绷到了极致,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即便如此,他依旧咬紧牙关,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呜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留下银针缓缓抽离时,细微却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回荡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那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破碎,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最后一丝力气:“我说……但你们得保证我的家人安全。”他的目光在沈珺与白羽之间游移,眼中既有绝望也有乞求。沈珺眼神微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缓缓点头。
“你的条件,我接受。但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语毕,她示意暗卫松开铁链的一角,给予他一丝喘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