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上手把脉,脸色大变。
“夫人这是要滑胎啊!”
燕青樾一怔,不能接受这个说辞。
“不可能!孩子马上就要降生,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滑胎!”
“这确实是滑胎之兆,脉象虚滑无力,孩子必定是保不住了……”大夫擦擦额上的汗,“我看还是预备着吧。”
燕青樾还沉浸在震撼中,孩子马上就要足月,怎会生此大变。
大夫又道,“若不尽快把肚子里的孩子弄下来,会伤了母体。”
不得已,燕青樾只好忍痛同意。
房里血腥,大夫和巧云都请燕青樾出去,他颓废地走到门口坐下。
江慕好就在几步之外看着他。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觉得燕青樾可怜,可现在她只觉得活该。
屋里不断传出乔念慈的惨叫,燕青樾几次想冲进去都被拦住,直至一个时辰后,大夫才抱着一床沾血的棉被出来。
大夫满头大汗,他行医多年,还没处理过这么难下的胎。不过这胎也够奇怪的……
“人如何了?”燕青樾迫不及待地抓着大夫问。
大夫连忙说,“人已经无碍,接下来只需好好调养身体即可。”
大夫没把话说全,以乔念慈的身子,再想有孕,难于上青天。
不过这话既然主人家没问,他又何必上赶着说。
燕青樾松开手,冲进房内,冲天的血腥味让人十分不适,燕青樾却顾不上那么多,一屁股坐在乔念慈的病床边,心疼地看着她。
“念慈,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