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姨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连来干什么的都忘了。
朱容姝早就注意到李双汐一双眼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的,只要她不对自己和姑母发难,她也不愿与她起什么冲突。
只在一旁坐了,自顾自倒了杯水喝了:“和泼妇吵架,确实累人。”
朱安禾用了很大的劲,才没有噗嗤一声笑出来,嗔她一眼:“你啊。”
只得抬袖装作抹泪的样子。
童姨娘见状,这才呜呜呜地哭出声,到后来竟是越哭越伤心。
李双汐也是泪流满面,朝朱安禾屈膝:“大伯母,长姐,长姐她……您节哀。”
朱安禾长长叹一声,二房也就童姨娘是真心在难受,这位三姑娘未必有什么真心:“好孩子,没事,我没事,快扶你姨娘给歇着吧。”
李双汐乖巧道:“是,大伯母,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汐儿和姨娘就在府里。”
“好,去吧。”
李双汐扶着童姨娘离开。
童姨娘是真的伤心,可她不会说话,更不懂得如何安慰人,见李双汐把自己扶出来,又很懊恼。
抬眼就看到许氏并没有走得太远,而是一脸阴毒地盯着海棠院,嘴里似乎在诅咒什么。
看到她们出来,狠狠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李双晚从内屋出来。
朱容姝俏皮一笑:“怎么样,我骂得痛快不?”
李双晚噗嗤一笑,朝她竖起大拇指。
朱安禾一边换上一身粗布麻衣一边从李双晚手中接过洛洛给她的催泪药粉藏在袖子里,先去恒王府,再入宫。
恒王府的灵堂已经搭了起来,因着恒王殿下不受景章帝待见,来祭拜的多都盛京城里各世家的管家婆子,或管家。
主人亲自登门祭拜的,唯有朱府的朱老大人以及自己的长媳长孙,胡家大姑娘胡沐颜,钟家夫人和钟家的一对儿女。
钟嘉微很伤心,她刚认的姐姐,就这么没了。
钟夫人在灵前哭得几乎晕过去,要不是恒王妃,她的女儿就入了何家的火坑。
恒王妃是个好人。
可老天不公,好人不长命,好人不长命啊。
凌恒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袍,站在灵堂,轻自烧纸钱,脸上是难掩的悲痛和落寞之色,任是谁见了,也要再道一句恒王殿下对恒王妃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