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知道是小七,就怀疑我把陈平藏在了床上?呵,赵嬷嬷,你是何居心!”
赵嬷嬷吓得脸色煞白:“王妃,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啊,怕您着了别人的道,求王妃饶命啊。”
“来人……”
然,不等李双晚下令,凌恒怒喝道:“来人,把赵嬷嬷拖下去杖三十!”
进来两大侍卫,将赵嬷嬷拖了出去。
李双晚转头冷冷地看着凌恒。
凌恒轻叹一声,上前揽住李双晚的肩膀:“阿晚,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她一命的。我知道你于心不忍,定会从轻处罚,可她今天犯了大错,不重责不足于以儆效尤。”
好一个以儆效尤,前段时间,他要除掉亦竹和萝曼二人,让人下了死手,说的也是以儆效尤。
李双晚嗤笑一声:“那妾倒要谢谢殿下了。”
凌恒轻叹一声:“你的人,我总不好太过苛责,阿晚何需与我客气。既然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今天除夕,你快些收拾一下,与我一道入宫赴宫宴。”
李双晚甩开凌恒的手:“我有些累了,你替我向父皇告一声罪,宫宴我便不去了。”
凌恒眉心一蹙,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不成要把赵嬷嬷的错归到他头上不成,他都没有责备她私自在府里养猫呢。
他能在父皇跟前让他看到的次数本就少,若她这个镇国将军府的女儿不在身边,父皇更不会看他一眼。
又不是病得起不了床,真是一点也不顾全大局。
脸微微一沉,道:“阿晚,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今天是除夕,是宫宴也是家宴,你是凌氏皇家媳妇,这样的场合所有凌氏族人都会参加,你既已嫁于我,便是凌家人,你若不去,让别人如何看我?”
“殿下是要我这副样子去吗?”她的脸色很是苍白。
“多扑点胭脂水粉,再差的脸色也盖得住。”
“呵,殿下,你究竟看上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镇国将军府嫡长女的身份?”
被说中心事,凌恒恼怒极了,深吸一口气:“我知你因侧妃之事还在怨我,可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我是被算计了,你为何还不信我?还要与我置气?”
他将手放于她的双肩:“阿晚,你我夫妻一体,应该一条心才是。”
正在此时,周采瑶不知怎的,来了,脸上堆着笑进来了,见到凌恒见礼的同时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凌恒面无表情。
“姐姐,宫里来了旨意,让母亲今晚参加宫宴。是皇上身边的张公公特意来传的口谕,说既是亲家,便也是一家人。我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即便跑来告诉姐姐,姐姐可欢喜?”
李双晚眉心一跳,除夕说是宫宴,实则是凌氏家宴,非凌氏族人不可能参加,景章帝怎么会下这样的旨?
她朝凌恒看过去,这个男人掩饰得极好,脸上看不出什么。
她想到了那个十年未见过一次圣颜,居住于似冷宫一般的栖云宫里的林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