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珀一把将人从地上拎起来,将匕首在她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拍了拍,匕首上的血便被拍在了她的脸上。
“赵老婆子,知道这是谁的血吗?”
赵嬷嬷一张脸煞白:“不,不知道……”
司珀冷笑一声:“这是你儿子的血,他那祸根留着也是祸害,播了种也生不出个什么好玩意儿出来,不如就割了喂狗。”
赵嬷嬷整个人如瘫烂泥:“你,你们,你们杀了他……我的儿啊,我的儿……”
“杀他?呵,他欠了七千两,你以为那烂玩意儿值这么多钱?”
司珀一推,赵嬷嬷一屁股跌倒在地,但她跟在李双晚身边十多年,脑子还是活络的。
既然没有杀他儿子,还把她带到了这里,就说明他们母子二人对恒王来说还有用。
当即跪端正了,跪爬到凌恒面前,额头贴地:“但求殿下饶我儿和老婆子一条贱命,往后殿下但有吩咐,奴婢当牛做马,绝无二话。”
凌恒这才站起身,淡淡一笑:“很好。”
朝司珀递了一个眼色。
司珀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赵婆子:“既然你儿子已经成了太监,那不如就当个真太监。至于你么,殿下仁慈,念在你是王妃的奶嬷嬷的份上……”
待赵婆子听完,她的脸上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害怕之色,咬着牙道:“殿下放心,奴婢与我儿这条命从此以后便是殿下您的。”
凌恒斜睨了一眼赵婆子,抬腿走人。
司珀一把将人拎起来,指着墙上一排排滴血的刑具,冷声道:“赵婆子,别耍什么花枪。否则,你和你那没根的儿子会求着王爷和我杀了你们!”
赵婆子脸色青灰如死,身子抖如筛糠,连连摆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
此刻,恒王府,李双晚刚坐下来,才浅浅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王妃。”梁天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进来。”
梁天佑刚进门,就对上了萝曼狠狠朝他瞪过来的眼神。
梁天佑翻了她一个白眼,切,不就是上次在林子里说她和亦竹知道得太多了,应该杀了她们吗,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至于这么记仇吗。
“萝曼,你去门口守着。”
萝曼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是。”
“李姑娘,景章帝刚下旨,赵明山三族内男丁全部流放,女眷均入教坊司。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禁卫军已经将赵家男人押走了。”
李双晚嘴角微微勾起,景章帝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用的是何罪名?”总不可能说他勾结三皇子夺嫡,若这样,凌尧也会被发落。
上一世,凌恒带兵围了三皇子府的时候,从里面搜出了不少信件,其中就有赵明山与凌尧私下往来的那三封信。
赵明山此人阴毒,但对局势把握却十分敏锐,刚发现一点景章帝和凌恒要对付凌尧的苗头,他便立即倒戈,暗中搜罗了凌尧不少谋逆的证据呈给了凌恒。
作为交换条件,凌恒保赵府一家荣华富贵,抄家那日将赵明山的信抽了出来没有呈到景章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