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仙典仪？”
在空的默许下，派蒙发出了一声疑问。
“岩王帝姬虽说是众仙之祖，但说到底也算是仙人之一。纵观璃月数千年的历史，仙人纷纷离去，这是不可挽回的趋势。”
钟离解释道。
“时代变了，众仙逐渐远离尘世，属于人的时代正在到来。在往年，每位仙人的离去，都会有一场盛大的纪念仪式，这便是送仙典仪。这是璃月的传统，七星对此至今竟未发一言，实在不像样子。”
钟离儿眉宇间浮现淡淡忧色。
“毕竟，这是谋杀神明的奇案，空他到现在还没当做嫌疑人在通缉……”
在空的暗示下，终于有机会说话的派蒙自觉承担起捧哏的角色。
至于空，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只能装作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看着钟离儿，示意自己有在好好听课。
“这与往生堂无关。往生堂只关心送仙典仪一事。既然璃月七星都无暇顾及，那往生堂也只好另谋出路了。”
钟离自顾自说道：
“我从这位“小姐”口中听闻，你与风神的关系……颇为亲密，那么，可否考虑与我一起，筹备一场送别岩神的仪式？”
咦，愚人众这也能查到？
不对，应该没查到更深入的，不过自己和温蒂经常成双出入，被一些人看到了很正常，愚人众既然知道温蒂的底细，那么肯定也能猜到自己和风神关系不错，这个亲密还是有很多种解读的。
吓死了，差点以为酱酱酿酿的事情都暴露了……
温蒂每次都有好好布置结界，收拾首尾，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心头一紧又一松，空不动声色道：
“也好，正好我寻找岩神也有自己的目的，那么，合作愉快。”
“先随我来吧，详细的情况，我们路上再谈。”
钟离率先起身离席，而“小姐”还在与筷子战斗到底。空见钟离已经远去，语气稍稍不满道：
“小姐，你的话未免也太多了，就这么随意出卖合作伙伴的情报，真的好吗？”
“只是一些明面上的情报而已，以钟离女士的手段，想来就算没有我说，她自己也能很快查到。好了好了，这不是请了你一顿琉璃亭的大餐吗？和淑女斤斤计较，可不是绅士行为。”
少女说完，又开始嘀咕：
“这筷子，到底该怎么用呢？”
“……好吧。”
空也没打算和这家伙讲太多，反正只是相互利用的临时的合作伙伴，二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出了琉璃亭，钟离见面就向空抛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旅者，听闻你在蒙德对其自由的理念与西风骑士团的制度颇有见地，不知对于璃月的契约精神与七星制度，是否也有着什么看法呢？无神的城邦，与有神之地，你有着什么样的感受？”
空轻声说道：
“蒙德内忧外患，人才凋敝，精锐远行，所以我才斗胆建言一二，至于自由的理念，也不过是借用了听来的只言片语作为参考。而璃月拥有三千七百年的历史厚度，于七国中亦是无人比肩，其制度已然成熟，契约精神亦是商业稳定、经济流通的重要保证，我自然不至于班门弄斧，惹人发笑。”
面对钟离的试探，空还是很从心的。不对，什么从心，这明明就是他最真实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