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理陪笑解释，毕竟这是公司意外产物，本来是要废弃的，一次偶然发现它有别的用途，底下办事的人却发掘了它的价值，还取了个“彩虹”这种梦幻的名字。
“只有这么多？”李凌问道。
“只有这么多了。”周鸿文点点头。
李凌示意秦雨涵付钱，挥挥手就要送客。
周鸿文欲言又止，李凌也没留他的意思，两人离去后没多久，周鸿文又折了回来。
李凌见到这一幕心里暗笑，贪婪是没有上限的。只要利益足够，他们就能不停的降低自己的下限。
“周经理怎么又回来了？”李凌明知故问。
“李先生，我能问一句您要这么多“彩虹”是干嘛吗？”
“我说是为了研究，破解成份你信吗？”李凌直言不讳。
“李先生说笑了。本公司的产品也不是那么好破解的。”周鸿文对这个还是很有自信的。
知道是李凌搪塞他的话，周鸿文也不计较。
“李先生，我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跟你透个底，这东西不违法，其实也不合法。属于灰色产物，我们也只是偶尔放出一点，回回本。”
周鸿文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像是给李凌交了个底。
“飞鸟国那边有些朋友喜欢“彩虹”我收过来也是往那边卖。”李凌随便撤了个谎，他也不怕被揭穿，飞鸟国自从海啸过后，又经历特别的暴乱。所有情况随他说，任凭你们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周鸿文眼神一亮，不是在龙国大肆售卖，就不怕被官方注意。
他想的很好，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李凌就是官方推出来处理这件事的人。
“李先生，不知道这个价格还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二十万了还不满足？我直接帮你们翻了十倍。有就卖，没有我也无所谓。反正飞鸟国那边也没多人要，现在这些也够了。”李凌不屑，没让你打折就不错了，还好意思跟我提价格？
“这个…”
自己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貌似被眼前的人看穿了。有钱人他也见过，像李凌这样什么事都那副淡然模样的，还真不多。
“我还有事，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回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李凌下了逐客令。
“李先生，我有决定权。不知道您到底要多少？”周鸿文赶紧正了正态度。
“你应该调查过我吧。那咱们就实话实说，别搞那么多弯弯绕绕。就一句话你有多少？”
周鸿文见过的有钱人不少，像李凌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把钱不当钱的主。
周鸿文挣扎很久，他手里其实权利很大，这些“彩虹”的调拨基本都是他说的算。
可是上头一再警告，不得声张不得招摇，让他们别为了利益冲昏头，细水长流才能，有始有终。
挣那么多钱，也得有命去花才行。
可是李凌这里一口气翻了十倍的利益，不是谁都能拒绝的。
李凌深深知道这个道理，为利者，利益超过百分之五十就能承担风险。利益超过百分之百就能知法犯法。利益超过百分之三百就能践踏人间一切律法。
三倍就这样，李凌现在开价可是十倍。
周鸿文一狠心下定决心，李凌发现他眼神中竟带着一丝疯狂。
“李先生，我再确认一遍。有多少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李凌点头确认。
“后天给您送来，还请您提供个地址。”周鸿文问道，总不能送到这海滩上来吧。
“就这里，那边施工正好有个仓库。”
周鸿文走后，苏缪从施工仓库出来。
“真要买这么多吗？你不怕他干完这一票跑了？”
李凌点头说道：“放长线，钓大鱼。他只不过是个小喽喽，不把他手里的东西都炸出来，他背后的人怎么会出来。”
苏缪认同，不过还是担心说道：“他要是拿出的“彩虹”数量太大，你能承受的了吗？”
李凌嘿嘿一笑：“就算他拿出十万支才多少钱？两百亿而已。”
苏缪撇撇嘴，两百亿而已，这说的是人话吗？
再李凌看来无论是二十万也好两百亿也好。能让他研究七彩月莹那就是值得的。
“等他把货运来，我会安排反查，白虹制药那边徐澈已经过去了。”苏缪说道。
“这姑娘是不是每天没事做？啥事都有她？”李凌忍不住吐槽。
自从北州跟这姑娘合作之后，无论什么事都有她的参与。南亚工业的事情结束。
李凌就打发他跟欧文光回去了，这才多久又掺和进来了。
“她说跟你玩有意思，研究到了瓶颈，她就跟你混混。”苏缪打趣说道。
“合着我的事对她来说就是消遣呗？”李凌摊摊手。
……
到了送货的日子，李凌一直就在海滩工地，反正没什么事情，在这里看着别墅建造，看着沙滩上的美女大长腿，日子别提多么惬意。
周鸿文亲自押送着一辆厢式货车来到沙滩外。
“李先生，东西送来了。”李凌回头看去。
路边偌大的厢式货车着实吓了李凌一跳。这么大的货车得装多少？别真弄来了百万支，不会玩脱了吧。
“那边的仓库早就给你空出来了。”李凌指着工地一旁的仓库。
跟着走进去，周鸿文挥退司机，亲自打开厢柜。
看到货车内后李凌这才放心，货柜内一个个大小制式完全一致的手提箱，这种手提箱李凌见过，上次周鸿文送来八十支“彩虹”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手提箱。
“每箱八十支“彩虹”，这里一共四百箱，共计三万两千支。”周鸿文越说越兴奋。
几十亿的大单子，他可从未经手过。转头看见李凌一脸淡然的样子。不由心生感叹，身家体量大，就是不一样。
其实李凌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两百支能出一个七彩月莹，那三万支能出什么？
“没了？”李凌故作淡定，毕竟还要引出周鸿文身后的。
“没…没了。”周鸿文说话有些结巴。他被李凌的豪气震惊到。
“我还以为有多少呢！你是不是对飞鸟国的人口数量有什么误解？就这点扔过去连个浪花都掀不起来。”李凌信口胡诌。
周鸿文看着李凌面带犹豫，他可是把九成的库存都拿出来了。这位还是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