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里。
在场地座位的末尾，一个年轻人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戴着口罩和帽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比赛进行到精彩的地方，坐在年轻人旁边的一个粉丝一个激动，抬手把年轻人脑袋上的帽子怼翻了，露出了帽子下的那张脸。
粉丝注意到自己打到了旁边的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
看见姜朔的脸，粉丝愣了愣，抬头看向大屏幕左边姜且的照片，又看向身边的姜朔，“我去，老弟，你长得跟我推也太像了吧？”
“要不是我偶像正在台上打比赛，我差点儿以为我偶像坐我旁边呢。”
“先天spy圣体啊老弟，你一定是姜神的粉！哎，你实话告诉哥，你是不是姜神的哥哥弟弟啥的啊？”
这个粉丝太过热情，姜朔一时之间还有点儿招架不住，见这个哥还准备掏出手机跟他合影，姜朔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别拍！”
他顿了顿，移开视线，一脸嫌弃，“我才不是姜且的粉。”
粉丝大哥：“？？？”
他怔了怔，神色中明显蕴着些许尴尬，“啊，原来你是对家的啊。”
看姜朔这模样，估计是She的粉。
这一下子，粉丝大哥跟他交流的热情被浇灭了许多，挠了挠头，“我还以为你也是姜神的粉。”
姜朔白了一眼大屏幕，“姜且打游戏有什么值得你们粉的地方么？真的是搞不懂。”
玩儿个游戏而已，竟然能有这么多人喜欢姜且？而且Moral这一局打得这么艰难，还差点儿就输了呢，有什么好粉的。
姜朔坐在这儿，实在没办法共情现场狂热的粉丝，一直保持着“(?д??)”的表情。
搞什么啊，看别人打个游戏就能开心成这样？
早知道就不来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非要脑子抽风了拿自己辛辛苦苦兼职赚的钱买票往鹤城看比赛！
姜朔嘟嘟哝哝，“真是够无聊的……”
“我已经粉Moral十年了。”
粉丝大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朔愣了愣，喉咙里像是噎住了什么东西，霎时让他没办法把剩下挖苦的话说出口。
粉丝大哥搂着灯牌，靠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里的比赛，回忆道，“十年时间，战队里的队员都更新换代了，但我还是很喜欢Moral的木偶师。”
“当时Moral还只是名不经传的小战队，最末流的那种，靠着队员为爱发电一路发展到今天。”
“我当时做生意刚赔了本，积蓄化为乌有，直接变成了穷光蛋，躲在出租屋里成箱成箱地喝酒，看Moral的比赛。”
Moral打得是在差，因此没有投资没有教练没有数据分析师没有管理层，方方面面都是一塌糊涂，但是那一代队员很倔，就靠着一股倔劲儿往上打。
直到迎来了两个天才新人。
沐淮书，还有一个……早已出走，前往其他国家打职业的刺客。
努力多年，粉丝们都以为Moral会夺冠，谁知道，在打完半决赛之后，这个侠者就离了队，Moral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冠军易手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