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出现就靠得极近，张开手臂面对江流璟露出一副兴高采烈神色：“哥哥！”
江流璟后退一步：“？”
刚来一个弟弟，又来一个妹妹。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亲戚。
哦，其实也是有的，在他原来在Y市基地展现实力后，早期经常有莫名其妙的人蹲在他房子门口，说要成为他的情人什么的。
后来他被烦多了，把这事告诉塞勒斯，也不知道塞勒斯做了什么，一天之后就再没人来了。
江流璟甩了甩头，像是要把烦人的过往一同甩掉，张开嘴刚要再来一句“不认识”，就看到小女孩幽幽地看着他们两人交握的手，年幼的目光里充满疑惑。
她看看江流璟，又看看他身边的赤，以童真的声音询问道，“哥哥，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江流璟愣了一下，忽然在孩童天真的目光面前感到一丝羞臊，被赤抓着的手心里渗出了点点汗水。但赤没放开他，他也就没动。
赤在江流璟以外的人和非人面前都保持一视同仁的高冷姿态，扫了她一眼不做回答。
最后还是慢了一步赶到的血孩子回答了她的问题：“小六你在问什么呢？哥哥和一号当然是朋友啦。”
迟到的血孩子似乎是去哪里换了套新的衣服，身上脸上的斑斑血迹都被擦干净了。如果不是皮肤颜色灰白异于常人，看着真和普通人类孩子一样。
而对他的话，几人反应就大不相同了。
江流璟：“一号？”
赤：“不是。”
小六叉着腰：“怎么可能？我和我的朋友从来都不手牵手！”
血孩子无语看了她一眼：“你那些隔天就能丢进垃圾桶的也能叫做朋友吗？”
也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玩“玩具”的时候怎么比其他人都更暴力，没过几天就把人搞坏不说，还坚定地相信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
当着江流璟的面血孩子不想多说细节，他们心里的哥哥一直是那个完美无瑕的哥哥，虽然中间记忆断了档，但他还牢牢记得以前哥哥轮流摸他们脑袋的模样。
明明做完实验后痛苦得不行，但好像只要有哥哥陪在身边，所有的痛苦都轻飘飘地飞走了。
对于生命中只有实验的他们来说，江流璟的存在就如同黑暗里唯一的光源一般。因此在末世他们重获新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尽办法把哥哥找回来。
他转过身，先是面向赤露出微笑：“一号大哥，好久不见。”
赤：“……”
赤感受到侧边传来的一束灼灼目光，冰冷的神情刹那有点维持不住。
“你认识他们？”
果然，江流璟的质问虽迟但到。
刚刚还乖巧牵着他的手靠着他的胸口的人，这会儿已经摇身一变，用“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的质疑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赤此刻莫名共情了电影里那些窝囊的丈夫，一堆话憋在心里说不出，只能看着怒火中烧的妻子和自己渐行渐远。
感到手里一直安分被握着的手都逐渐有了被抽出的迹象时，赤坐不住了。
“等等。”他攥紧了江流璟的手，不让他跑掉，低声下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