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秘书从包间走出来时，就看见自家老板一副狼狈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抿唇憋笑，直到走到傅亦寒跟前时，才算是平复下来。
“傅总，您这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吐了一身，我先带您回包间换身干净的衣服吧，许依依小姐已经到包间里了。”
傅亦寒一听见许依依的名字，原本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他低声“嗯”了一下，不是很有兴致。
李秘书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在前面带着路，时不时扭头回来看看他。
眼神冷冽，丝毫不见松动，看来确实又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真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李秘书跟在傅亦寒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证了他和许知意的爱情。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没有轰轰烈烈，但也是平平淡淡，岁月静好的状态。
李秘书就是不知道，许知意那么优秀又漂亮的人，自家老板怎么舍得伤害。
……
有缘无份，大概如此。
到了包间，傅亦寒只是瞥了一眼角落里坐着的许依依，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进里屋。
“许小姐，你先坐会儿，傅总在里面换衣服，一会儿就出来了。”李秘书见许依依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门，好心提醒道。
“嗯。”许依依收回视线，单手抚摸着肚子，眼神都是温柔。
李秘书站在一边，安静地等着傅亦寒出来。
五分钟后，傅亦寒换好衣服，身姿挺拔地走出来。许依依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傅亦寒眼里没有光，依旧冷冰冰的。
“李秘书，先去门口候着，”傅亦寒漫步走到皮质沙发前坐下，看了眼一旁的李秘书。
李秘书点头退了出去。
许依依见屋里只剩下他们，才缓缓开口：“亦寒哥哥，我怀孕了。”
许依依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个小生命，来得意外，却也是她的念想。
如果可以，她想把孩子生下来。
她无父无母，孩子就成了她的软肋。
“依依，你说得是真的？”傅亦寒脸上的冷意消退，眼神有点复杂。
明明有做防护措施，怎么可能冒出一个孩子来。
一想到这，傅亦寒手里的青筋凸起，忍不住质疑：“依依，你能告诉我，1%不到的几率，你是怎么怀上的？”
许依依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愤怒蔓延开来，“可它就是怀上了！亦寒哥哥，你是不打算认吗？”
她说着着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傅亦寒的鼻子骂骂咧咧：“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傅亦寒倒不是质疑许依依不检点，而是觉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而且还不太相信，这样也能中招。
说着说着，许依依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种被质疑的羞耻，就像被扒了衣服游街示众一般耻辱。
“依依，你先别哭，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说错了话，你别生气，好不好？”
傅亦寒面对柔软可怜的许依依，不知所措，走到她身边坐下来，一边安抚一边说。
他将许依依搂入怀中，耐心安慰着。
心中暗想，要真是他的孩子，那就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