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可要听听这位歌女的歌喉是否比得上风神我了~”
“蒙德城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特瓦林……”
温迪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一贯挺直的脊背也似乎有些弯曲。虽然他道过很多歉,但是也是第1回试图和罗莎琳解开心结,无意识地轻咬着下唇,眉头紧蹙。似乎有万千忧愁就这样压在心头,温迪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然后又缓缓的松开,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导致你的爱人就此离去,所以我会向你道歉。可是我觉得我也不全是错误……你应该试图理解理解我!”
“当然了,我没有试图辩解的意思,也没有试图为自己开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把回忆放在几千年前,一切都结束了,你应该往前看才对呀!”
罗莎琳那原本冰冷的眼神,在温迪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变得呆滞。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嘴角微微牵动,似乎想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可是终未成功。
她笑着讽刺自己:
“我哪敢记您的仇啊,我只是不明白……受蒙德人供奉的风神!为什么在蒙德人被深渊围攻的时候…并不登场!”
“你对得起那些曾经心心念念要守护蒙德城的骑士们吗!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烈士英魂……对得起你曾经立下的誓言吗?”
“风神!不是我不释怀,是我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要在蒙德城快灭亡的时候才出现啊!还有你的那条龙……呵呵呵,他和你一样高高在上,对子民的哀嚎视若无睹!”
温迪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平静,他叹了口气。
“罗莎琳,你记错了。”
“特瓦林不是我叫来的,那个时候的我面临着坎瑞亚刚刚结束,神力紊乱,正在沉睡调养。是特瓦林听到了子民们的哀嚎,所以从风龙废墟赶到了蒙德城。”
听到温迪的这番话,罗莎琳微微眯起双眼,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不解和震惊。她用手轻轻的扶着额头,手指也不自觉的弯曲,声音之中夹杂着些许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
“这只不过是你为了给自己开脱的幌子罢了!”
少年微仰着头,神色宁静而安详。他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罗莎琳来说是不会相信的,当自己一直执着的所谓的“事实”突然之间被别人推翻,好像对他们来说的确挺难接受的。
阳光披在他的身上,为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光晕,散发着一种光亮,让人觉得圣洁优雅。他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不忍:
“特瓦林本可以不出现的,可是他义无反顾的冲上前去和魔龙杜林撕咬,他不知道后果,他只知道他要保护蒙德城的一切。”
“因为那场战争,蒙德受到了惨痛的代价,包括我在内。”
正这么说着,温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看起来饶有兴致,可是温迪感觉对方好像对自己的话有些不太相信。温迪不自觉的撇了一下嘴:
不太相信吗?可蒙德真就差一点点就完了啊。
如若深渊的污秽,害人的淤血就此从蒙德城的上空坠落——蒙德城内必定会生灵涂炭,百姓哀嚎。如若没有那头巨龙的帮助,风神一睁开眼睛,就只会看到深渊的仆从们。
温迪是对不起罗莎琳,但也仅仅是对不起而已。对于风神巴巴托斯来说,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对于全体的蒙德人来说,风神已经付出的足够多了。
“……呵呵呵…真荒唐啊……风神,你以为…说的这些话——我都会相信?你只不过是——”
“罗莎琳,不要被未来所困,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昨天晚上摩拉克斯和巴尔泽布的死亡对纳西妲来说明显更加沉重。她垂下眸子,并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结局,本能告诉她,此时此刻,自己应该去找温迪说叨说叨。
好好跟他分析下一步的计划该如何——可是,望着远处不断搭晒衣服的芙宁娜,她感觉自己的脚步突然之间变得沉重,脑海里突然响起了温迪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