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打,那么就开始吧。”
“唉?要打?”
温迪的目光有些迟疑,他似乎不太想要打架,刚想要扯扯钟离的衣角,就听到钟离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事的,等打完这一场,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这个“回家”,温迪推断,应该并不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回家”。但如今他们也是上了一条永远不会回头的船,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他站在钟离的身后,好奇的盯着面前的罗莎琳与斯卡拉姆齐——其实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是老伙计了。一位是曾经在蒙德城与璃月港中与他们打过交道的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而另一位则是前不久的副本里刚刚见过。
温迪试探性的朝着斯卡拉姆齐打了个招呼。虽然不抱有对方会回答自己的希望,但他还是怯怯的摆了摆手。至于[女士]……钟离和温迪从第1个副本里出来的时候,还曾经要被对方扬言带走,也不知道对方现在还记不记得他们了。
注意到了四个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主持人很有眼力见的放下了话筒,轻轻的往后面退了退。
罗莎琳用带着打量的目光望向温迪,眼里缓慢的涌起一抹嘲讽之意,那双眸子里含着的几分笑,如今却都因为见到了他而变得有些割裂。
巴巴托斯——巴巴托斯——巴巴托斯——
那个曾经冰冷无情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中一帧一帧的闪过,像是一张永远都不会翻过的书页,每次都会让她想起爱人死前的惨状。
她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极大的怒意,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斯卡拉姆齐,优先解决掉前面那个。后面那个小绿帽……我要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他。”
“咦!老爷子!她会不会是当我们听不见啊,你你你,你作为队里唯一的护盾,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温迪头上的特瓦林也悄咪咪的探出头来,他对钟离的表现很不满,在温迪帽子上跺来跺去——啊,你说温迪怎么突然之间又会有帽子了,那是因为温迪有个百宝箱,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当然也包括小帽子了~当然是因为特瓦林爪子抓头皮太疼,所以温迪才戴上帽子的!
特瓦林表示自己也能够保护巴巴托斯,可是钟离只是慢条斯理的瞥了他一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罗莎琳之所以会将一切事情怪在巴巴托斯的头上,无疑是因为她的爱人曾经被巨龙杀死,而身为风神的你,却因为来迟导致目睹了一切的悲剧。”
“额,对!可是我那个时候是在沉睡,等我匆匆赶到的时候……那位英勇的骑士已经……”
温迪低下头,如同一株被晒蔫的植物。身为慈悲为怀的神明,他一直对罗莎琳的事情心存愧疚,如果自己当时在听到大家的呼唤声时,自己要是再快一点赶到就好了……
温迪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顺势把目光落在了特瓦林的身上。缩小后的特瓦林显得有些乖,坐在他的头上跟只小鸟似的,只是那三对小翅膀在张开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伤痕累累。
特瓦林的眼眶从远处看是黑兮兮的,是因为那里曾经流下过,永远不会被清理干净的血泪。
如果,如果当时能够克制得住涌上心头的疲倦,是不是连特瓦林也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了?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特瓦林注意到温迪有些沮丧的情绪,还没怎么见过对方如此异常的他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那就要让这个老家伙保护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