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他停顿了片刻,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神交织着哀怨与不舍的缠绵。轻轻张了张嘴巴,言语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伤感与苦涩:
“巴巴托斯,你身上这是……伤口吗?”
忽然间,温迪察觉到钟离的指尖轻轻蹭过他,伤口被触碰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钟离静了片刻,并没有等到温迪的回答,只看到温迪有些抗拒他的碰触,他一顿,心里顿时复杂了起来。
长长的吸了口气,钟离往前走了两步,朝着四周警惕的环视,一直到确定没有人了才清了清嗓子:
“巴巴托斯,你这是……是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法子吗?”
听到这个名字时,温迪骤然一惊,等到彻底反应过来钟离是在叫自己时,他慌张的上前。准备缠住钟离的手臂,学着像是那种正常情侣一样——
但还没等到他开始,突然察觉到面前的男人身形一僵,接着就是兵器脱手而出。强大的威压x袭来的同时,兵器枪尖横扫,离他的咽喉只剩下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贯虹之槊,摩拉克斯的兵器之中,最得心应手的一把。温迪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也没有露出歇斯底里的挣扎动作。他全然就是淡淡的,似乎就是拿捏了钟离的心理似的。
钟离的脸微微侧着,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神,并不能看得清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巴巴托斯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但是温迪还是从他拿着兵器的手微微颤抖上看出——摩拉克斯的心早就乱了。
看来……
温迪眯了眯眼睛,索性不再做伪装了。
“没错,我并非是巴巴托斯,而是一个你们未曾听到,但却绝对很熟悉的魔神。”
说着,温迪睁开了眼睛,眼睫下流动着如水般的华光。钟离不解的蹙眉:
“你什么意思?”
“放心,巴巴托斯他很好,至少现在,绝对是安全的。只是……只是我需要你的帮忙。”
钟离低下头,瞳孔微微缩紧。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点了点头:
“只要他没事就好。”
——
“前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听着芙宁娜好奇的询问,流浪者的嘴角勾起,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的笑容。他双手环抱住,轻轻趴在门边听了听,确认没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时,流浪者开口:
“我先给你打好预防针,你的身份和温迪是处于完全对立的阵容,如果就这样的话……你选择帮助他,最后的结局就完全不是为了拥护新神了。”
“额,所以是什么意思。”
芙宁娜的房间,已经算是那些祭品之中比较好的房间了。而之所以得到这么优厚的待遇,并非是因为流浪者曾是大祭司的学生,更因为是身为祭品的芙宁娜,最受大祭司的喜爱。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芙宁娜的身份要比温迪的高得多。可能这也就是流浪者为什么会这么询问自己吧?
芙宁娜刚想点头说“没关系”的,但是却听到她身边的流浪者冷笑一声:
“如果最后的结局并不是完全适配你身份的结局的话,按照会长的[预言],死的那个人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