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没有名字，我在家里排行第五，村里人都叫我五娃。”
“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你是仙人吗？”
五娃脸蛋微红，害羞得不敢看陆嘉，还吸了吸鼻涕。
“五娃，是一个好名字，我应该是你口中说的仙人吧。”陆嘉起身，他现在彻底犹豫了。
他杀过很多人，说是杀人如麻也不为过，但是没有办法对着一个单纯，会害羞的无辜凡人小孩痛下杀手。
“仙人，那你是不是长生不死，是不是会飞？咻咻咻那种飞？”五娃非常激动，手舞足蹈起来，还在比划咻咻咻。
陆嘉可能是要做父亲了，对待小孩也很有耐心，笑着摸了摸五娃的头道：“会飞，我可以带你飞一圈，你要试试吗？”
“可......可可以吗？”五娃眨巴着大眼，眼里全是渴望之色。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陆嘉难得有了好心情。
“我愿意。”
五娃答应的下一瞬间，他就被陆嘉拎着飞了起来。
“啊啊啊，好高，啊啊啊。”
“爹娘，我飞了起来，啊啊啊，我看到仙人，我飞了起来。”
陆嘉带着五娃飞了三圈，便带着他落到地上，他现在无比的纠结要不要杀了五娃。
“仙人，你好厉害，我可以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吗？”五娃还没有从飞的喜悦中缓过来，就抱着陆嘉大腿问。
“你没有修行的根骨，没有办法成为修炼者。”这也是陆嘉纠结杀不杀五娃的一个理由。
五娃没有修炼资质，他看到的沧澜是天资绝顶之辈，那等修炼天赋，绝对不是现在的五娃。
“是这样吗？真羡慕大哥哥可以成为仙人，我还是太笨了。”五娃烦闷的踢着路上的石子。
陆嘉没有出手帮五娃改善资质，他的修为改变一个人的根骨易如反掌，甚至可以让五娃成为一个修炼天才，至少成为圣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处，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作用，是那个熠熠发光的人，不要否定自己。”陆嘉摸了摸五娃的头，他放弃了杀掉五娃，顺其自然吧。
时间和空间早就注定，命运也早已注定，也许他不杀五娃也是命中注定。
他长叹一口气，坐在河边，捡起一块石头打起水漂，看着夕阳西下，太阳微弱的余光落在他的身旁。
“大哥哥，你为什么叹气，我还以为仙人没有烦恼。”五娃跟着陆嘉坐在河边。
“你有烦恼，仙人当然也有烦恼，只要是人都有烦恼，对了，五娃，你的烦恼是什么？”陆嘉突然问了一句。
“我吗？我吃不饱，还有我爹娘要打我屁股，还有我娘说我邋遢找不到媳妇......”
“......”
五娃掰着手指头细数着自己的烦恼，连出门时被他娘骂了一句都说了出来，事无巨细。
陆嘉倒没有打扰他，仔细的听着他说着自己的烦恼，看着夕阳一点一点落下。
五娃数完自己的烦恼，又猛吸了吸鼻涕问陆嘉：“大哥哥，你的烦恼是什么？”
“我在犹豫要不要杀了......”
“你”字，陆嘉没有说出口，他觉得这样对一个小孩太过残忍，转移话题问道：“五娃，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吗？那我想一直活下去，我不想死，我去年看到王家爷爷死的样子，太可怕了，我不想死，我想要永生，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