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阎颜虽然不会主动招惹是非,但您想想看啊,咱家大伯、大伯娘还有二伯他们几个难道会老老实实的吗?你没听那说书先生说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咱们就是那池鱼。毕竟咱们姓李,又不是姓阎!”枣儿一脸认真地帮周氏分析道。
周氏一见大女儿说得头头是道,连忙追问道:“那枣儿你快帮娘拿个主意,咱们接下来该咋办才好呢?咱们家就你脑子好使,我这年纪大了,脑子也有些不够用了。”
枣儿想了想,继续说道:“娘,其实咱们不用担心其他的,就怕大伯和二伯他们又起什么心思,又是要分人家阎家的房子,又是要分人家的地的。阎颜本来就因为郴哥悔婚一事憋了一肚子气,他们这时候还去火上浇油,到最后吃亏受苦的肯定是他们自己!”
“我爹不是早说过嘛,咱们老是这样住在阎家,也没有一个说法,他心里总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姑姑。”枣儿看了一眼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李三舅,继续说道:
“现在按照咱们家里的状况来看,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大柳树村找一块宅基地,盖房子足够我们自家住就成了;或者直接和阎颜说,我们租住阎家的房子,这样我们住着也踏实!”枣儿向来行事沉稳,这番话说出来也挺有道理。
往常以她的性格,这种不要钱的东西,自然是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的。不过昨晚上两个儿子的经历实在是吓着她了,因此当李大舅李二舅他们搬东西的时候,她就远远地站着。
她现在就牢记:不要得罪阎颜!
只要不得罪她,自己的日子还是能够过得很舒服的。
就比如刚才,自己就跑了一趟腿,就挣了三十一文钱。那可是一个壮汉扛一天大包才能挣来的!而家里这些动手的人,都还要给多福出医药费,这买卖可亏大发了。
周氏心里得意,忍不住就揶揄起院子里的人来。
李大舅和李二舅一家都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还不知道阎颜待会儿给他们算出来多少的医药费呢,就算不合理,他们捏着鼻子也得给了。
“爹,这东西......”李大舅这个时候知道问李老实了。
“还问我,给她搬回来呀!”李老实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
李大舅和李二舅心有不甘,也只得慢吞吞地去把搬走的东西又一样样搬回来。
周氏看着白忙一场的李大舅李二舅,心里乐开了花,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冲着吕氏说道:
“大嫂,我家两个小子身体倒是没什么了,不过那衣服是没法再穿了。衣服是过年时候我给新扯的,扯布的时候你也在,布匹是四十文,我点灯熬夜的给做了出来,这也要二十文的吧,你给我六十文就行了!”
“三弟妹,自家人你还这样坑我。就你那手艺,做两件衣服能值二十文,我裁好了拿到镇上让铺子里的师傅做,一件也不过五文钱!”吕氏不依了,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她周氏张嘴就要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