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知道吗,丁家还说了,会陪嫁一个铺子呢!”
说到这里,李二舅的眼睛都亮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金银财宝和荣华富贵在向他招手。
李老头却不为所动,他紧锁着眉头,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疑虑。他知道丁家的财富和地位确实令人心动,但是这门亲事的代价也太高了。
他沉声道:“即便如此,这六十六两银子咱们家也拿不出来啊!还有那房子,更是痴心妄想!”
李二舅忙道:“爹,我知道咱家现在没这么多钱,可只要跟丁家攀上亲,还怕以后没钱吗?再说了,晖哥儿当了丁家酒楼的掌柜,丁家掌柜单月钱一个月就有四两了,更何况还有赏钱,那说不好比月钱都还要高的!”
李老头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件事我得再想想。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各忙各的去,田里不用除草,家里牲畜都不用喂吗?”
李二舅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李老头态度坚决,也只好悻悻地站起来了。
这一次分家的闹剧算是落下了帷幕,下一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时机。
二房和三房不少人心中都觉得遗憾,算是白白浪费这一次的大好机会了。
李家人纷纷离去,只有二房的夫妻俩还没走,李二舅想再劝一劝父亲。
“爹,您再考虑考虑,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丁家的条件这么好,咱们可不能错过啊。晖哥儿要是成了丁家的女婿,以后咱家的日子可就不用愁了。”
李老头看着儿子那急切的样子,心中一阵无奈。
他知道老二渴望出人头地,特别是郴哥中举之后,老二心中更急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老二啊,丁家的条件固然好,但是咱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这门亲事到底合不合适,还得看看咱家的条件,和丁家到底匹不匹配呀。”
“老二,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不行就别强求了。晖哥儿招人喜爱,这十里八乡想要嫁给他的姑娘,多的是!”
赵婆子也开口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家这几个孙子当中,晖哥儿的性子最为活络,能说会道,招人喜欢,最是不愁终身大事的。
“娘,你有所不知,自从和丁家议亲以来,哪还有什么姑娘敢往晖哥儿跟前凑呢?”
王氏面色愁苦,“也不知哪个缺德的放出来风声,说我们晖哥儿以后是高门女婿,等闲一般的乡下女子不要往他跟前凑,留神他未来岳家不高兴......”
她本来也想过,要是和丁姑娘的婚事不成,再去相看别家的姑娘,可是哪还有这样的机会,他们的后路被堵得死死的。
这缺德的人不巧还真是他们认识的人呢,正是早上来了又走的李兰花。
经她这个大嘴巴一宣扬,全镇的人几乎无所不知,她有一个堂弟在和丁家姑娘议亲。她说话的时候偏偏又嚣张跋扈,最后就被人给传成了现在的版本。
李二舅听了李老实和赵婆子的话,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父母说得有道理,但是他又不甘心放弃这个机会。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爹,我知道您是为了晖哥儿好。但是丁家这样的人家,可不是随便就能攀上的。这门亲事要是成了,咱们全家都能跟着享福。我觉得,还是值得赌一把的。”
见李老实的表情有所松动,他又加了一把火。
“郴哥儿虽说是中举了,要说从秋闱到现在,也好几个月了,咱们竟然才得到消息。过年时候要不是书院传来信说,郴哥儿与一众书生都在京城,咱们家差点以为郴哥儿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呢!”
“后来又传信来说是中举了,还做了大官的女婿,这咱们都是听到的吧。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是啥也没见到,郴哥儿就算做了大官,也一文钱没给咱家捎回来。”
李二舅双眼放光,说得口沫乱飞,
“可是晖哥儿做丁家女婿,这事情是实实在在的,只要咱们彩礼房子整治齐备,就能迎娶丁家姑娘,那实实在在的掌柜位子和铺子,可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