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陈起航蹙了蹙眉，快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
是禹城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请问是陈起东家属吗？”手机里传出严肃浑厚的男声。
陈起航心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陈起东涉嫌赌博和吸毒，现在拘留在禹城丰民派出所内，他老婆带着孩子在我们这儿闹事，尽快过来一趟，把她们带走。”
陈起航应了一声，挂断电话，深呼吸一口气后回过身打开门，抬眸看着门口的男人，哑声说：“你确定不回去吗？”
秦恙摇摇头，伸手握住陈起航的手，“你不让我进去也没关系，我在门口守着你，别赶我走就行。”
陈起航抽回手，“看到你我就生气。”
“那我戴上口罩，只要不看到我的脸，你就没那么生气了吧？”
“别跟着我。”
陈起航反手关了宿舍门，没再看他一眼，匆忙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我送你！”秦恙连忙跟上去。
陈起航被他缠得差点吐血，掏出手机叫了快车。
“就不能闭上你的嘴？”他忍无可忍，大喝一声。
话音刚落，眼眶便泛起酸涩感，本来就有够烦了，这人还非要凑过来。
秦恙乖乖闭上嘴，安静地当个陪伴者。
直到陈起航上了快车，他才一溜烟窜上跑车跟了上去。
跑车声太大，陈起航听见了，他欲哭无泪，即使跑到天涯海角，这人也必定会穷追不舍。
“你是北城的学生吧，后面那辆跑车的主人你认识吗？”司机看向后视镜，忍不住问。
“认识，不用管他。”陈起航淡声回了一句。
司机了然，“哦哦，还以为你得罪了谁，被人跟踪。”
五分钟后，快车到达丰民派出所。
秦恙率先打开车门，几步冲到陈起航旁边，贴心地帮他开了门，小声问：“航航，为什么来这里？”
陈起航没回答，径直走进派出所。
“叔叔！你总算来了。”侄女陈妤看到陈起航便飞奔过去，搂着他的腰大哭起来，“呜呜呜……我爸爸被关起来了，叔叔能不能救他出来。”
原先和警察争执中的陈大嫂听到女儿哭声，回头看向陈起航，霎时变了个脸，“小航，你可算来了，你要救救你哥啊，那个天杀的居然背着我吸毒，简直不是人！他为了要钱赌博还动手打我和妤妤，我要和他离婚！”
“离婚挺好的。”陈起航伸手摸了摸侄女柔软的头发，勾起讽刺继续道：“我说得不对吗？他不务正业、脾气暴躁、喝酒赌博，现在还吸毒，这种男人哪点值得你留恋？”
陈大嫂被噎了一下，脸色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你们这点破事，我真的不想管。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来找我，就当我死了。”陈起航的声音明显嘶哑。
秦恙站在他身后，眉头微蹙，想把人抱进怀里哄。
这时，身穿制服的警察走过来，“陈起东这事不好处理，坐牢跑不了，具体判多少年还不清楚。”
他视线落在秦恙身上，怔了怔，不确定地问：“你是秦总警监的儿子？”
秦恙微微颔首，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