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小声嘀咕：“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裴言冽附和一声。
明镜大师叹了一口气，感叹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周舟：……
【我感觉我们这趟白来了。】
裴言冽目光沉沉地看着明镜大师，淡声道：“我想，明镜大师应该挺想回归俗世。”
明镜大师再次喝了一口茶，“一入空门深似海，红尘往事随风而逝，施主言重了。”
“寺庙有点残破，你认为要修整吗？”裴言冽问旁边的周舟。
周舟随口回：“是有点破，有坍塌的危险，感觉还是拆了安全。”
“咳咳，两位施主说笑了。小小破庙，不足挂齿。”明镜大师手拿茶杯的手抖了抖。
周舟抬手摸了摸下巴，神情认真，“万一真的坍塌，砸到人就不好了。”
“不会坍塌。”明镜大师放下茶杯，笑着应对。
周舟笑了笑，“山顶天气变化无穷，大暴雨说来就来，不好说。”
明镜大师直视着他，“寺庙内没有人。”
周舟惊讶，“你不是人吗？”
明镜大师额头突突跳，视线转向裴言冽，坚定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裴言冽了然，不再勉强他，拉起周舟就要走。
“施主，真相自会有大白的一天。”明镜大师严肃着老脸，沉声说了一句。
【听他说话，我浑身难受，手叫嚣着想打人。】周舟紧紧捏着裴言冽的手。
裴言冽带他离开寺庙，轻声哄：“实在不舒服，就打我。”
周舟一言难尽地瞄了他一眼，“说实话，你该不会有什么属性吧？”
裴言冽脚步一顿，眼底生起莫名的情绪，哑声回：“我看着像受虐狂？”
周舟松开他的手，往前面走了几步，回过身注视着他，咧开嘴笑得放肆，“挺像的，我怕打了你，你还暗自叫爽，哈哈，好变态。”
他迎着晨阳站在那儿，泛红的眼尾微挑着，白皙的脸庞在在阳光的映照下，轮廓分明的五官变得柔和，仿佛铺盖了一层滤镜，衬得他熠熠生辉，越发好看。
有那么一瞬间，裴言冽隐约在模糊的光影中看到他的灵魂，他不自觉地走到他面前，抬手轻抚上他的脸，意味深长地说：“小舟，我看到你了。”
周舟抓住他的手，很无语地说：“但凡不是眼瞎，都能看到我吧？”
裴言冽低笑出声，骨节修长的手沿着他的脖颈往下移动，最后停留在他的腰间，紧紧扣住，带着他往前走。
他捏了捏周舟的腰，“我看到的是有六块腹肌的你。”
周舟脚步一顿，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浅浅翻了个白眼，“你嫌弃我没腹肌？”
他绷紧腹部，伸手摸了摸，摸到薄薄的肌肉，虽然还不到块垒分明的程度，但也不能说没有。
裴言冽紧了紧手臂，手在他腰上轻轻摩挲着，“无论有没有腹肌，都好看。”
周舟扯了扯他耳朵，狐疑问：“没说谎？”
裴言冽抬手握住他的手，和他五指相扣，“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啧，你的嘴最会骗人。”周舟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