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叹了口气：“公司是我们三个人的，我之前守着，是想等你们回来，但现在有个人回不来了，你在这里也有家，我守着还有什么意义！”
陆霄希望他明白：“这也是你的事业。”
“有些累了，休息下吧。”威廉往杯子里倒酒：“今天来是找你喝酒的，怎么反过来劝我！”
陆霄尊重他的选择：“明天几点的飞机？”
“中午的飞机，我怕起不来。”威廉笑了下。
他们没再聊起这些烦人的事，而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到十二点，威廉酒量不行，靠着椅子回忆起以前的事，想着想着，突然哭起来。
陆霄拍了拍他肩膀：“你行不行？”
威廉趴在手臂上哭起来：“我不行，我本来打算带着钟窈回去，好好生活，没想到会出事，如果那天我没邀请你来家里吃饭，她会不会就没事？”
陆霄大脑被酒精控制，他没过脑说出来：“钟窈根本没想过要那个孩子，她只是在找最有利她的机会。”
威廉抬起头，酒醒了许多：“你什么意思？她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陆霄意识到他说出些不该说的，人已经死了，威廉需要的是放下，而不是知道这件事全部真相。
他看着威廉，佯装醉了：“对啊，她的目的是什么？”他话说完，顺势趴在桌面上。
威廉摇晃他手臂要喊醒他，见他怎么都不醒，喃喃道：“你这怎么回国酒量还变差了？”
他靠着椅子想了想，钟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想了许久，头都痛了，最后得出结论，大概是想让他和陆霄反目。
可惜她低估了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只要他们两个没背叛他，他这辈子都会站在他们身边。
威廉站起来扶他上楼，他感觉威廉走路不稳，怕不小心两个人一起滚下去，趁威廉不注意，手撑住栏杆扶手。
他把陆霄扔到床上，给陆霄盖上被子：“陆霄，你好好休息。”
等威廉走后，陆霄睁开眼睛，眼神清澈，半点醉意都没有。
隔天，陆霄开车送他到机场，威廉把行李办托运，来的时候就一个小行李箱，回去要个大号行李箱，里面有很多钟窈的东西。
即便钟窈是在利用他，他也不想忘记和钟窈的点点滴滴，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爱过一个人。
威廉转身张开手臂抱住他：“陆霄，有空带池雨来我家玩。”
“好，保重，常联系。”陆霄轻拍他后背。
他目送威廉进安检，看着飞机起飞才开车去公司。
睡了一天，池雨身体彻底好了，李珠珠还有些虚弱，正午太阳特别猛烈，热的人脾气火爆。
李珠珠从抽屉里找到遥控器，对准空调摁了几下，空调没反应。
“池雨，让何善过来看看，我们这空调怎么回事。”
池雨从行李箱拿出便携式风扇给她，她们出去采访，什么恶劣条件都有，药物和降热东西不能少，她担心风扇不行，还带了退烧贴。
李珠珠抱着风扇吹：“活过来了。”
池雨拨打何善电话，何善在训练，手机设置静音，池雨实在打不通，只能出门去找人。
她下楼到操场，在一群男生队伍里犯了脸盲，最后找到一旁乘凉的队长：“庄队长，我找何善。”
“池记者，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