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回想起那段日子，掏出烟点燃，狠狠吸了口。
“林芷选的人，我即便再不同意，也只能接受，不过好在齐宽这人，有上进心，当上了村长，日子也慢慢好起来，后来，我女儿就病了，每次去看她，她就躲在房间里。
齐宽跟我们说，他们有自己日子要过，让我们别老插手，让村子里的人看到不好，影响他，我们之后就很少去，再去，林芷就瘫在床上动不了。”
池雨听着他的话，总觉得不是医生检查不出她的病，而是齐宽根本没带她去过医院。
她关上录音笔：“今天采访差不多，我先回去。”
林父点头，伤心的劲儿还没过去，整个人坐在床边麻木，呆滞。
林母反应过来送她到门口：“慢走。”
池雨回到公司，把录音内容上传电脑，放进文档中。
汪琪走进来：“门口那么脏，清洁工呢？”
人事跟在她后面，拿起手机联系清洁工：“什么，你还在家里，快点来公司搞卫生。”
汪琪盯了她一眼：“她既然没来，那就让她不用来了，你去招聘两个清洁工，轮流休假，公司门口脏得要死像什么话。”
人事点头应下，想着招聘的事是他来干，这清洁工是他亲戚，做事怎么先不说，人情世故这块还是做足，不然亲戚从这里离开，指不定在外面怎么说他，他想着到时候再多招聘一个就行。
池雨站起来：“招聘两个清洁工，有年龄限制吗？”
汪琪停下脚步：“你有合适的人？”
“我这边有对夫妻想赚钱给女儿治病，目前失业中。”
人事见她要塞两个人进来，瞬间不乐意：“我们怎么能和采访者建立同事关系。”
汪琪给了人事一个眼神：“你的人上班做事不积极，以为我的钱好赚吗。”
人事见老板娘都知道，瞬间闭嘴，汪琪开口：“他们要是现在能上班最好。”
池雨拨通林父号码，跟他们详细说一下工作的事，被顶替的清洁工听到自己被辞退，瞬间杀到公司，在办公区闹起来。
“我平时打扫卫生的时候，你们看不见，我不就一天没来，你们就要辞退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汪琪看到外面动静，走出办公室：“闹什么？”
她一吼，瞬间安静下来，清洁工转身认出她：“汪总，你凭什么炒了我？”
“你今天没上班，跟公司请假了吗？”汪琪询问。
“我后补就行了，之前我都这么干，怎么今天就不行。”
汪琪听着，她不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拿出手机叫人事过来一趟。
清洁工看到侄子过来，底气瞬间更足了：“你说这份工作能保我干到退休，我现在被炒了，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上你家住。”
人事见她把他们的关系爆出来，垂下头，顿时不敢说话。
办公区瞬间热闹起来：“说怎么上洗手间经常没纸。”
“我之前买手办，盒子就放在桌子下，就给人顺走了，看监控找人，结果是清洁工拿的，找她要，她说已经卖了，纸皮不挣钱，我就是看她年纪大了，不跟她算账。”
“我放在桌面上的面包，突然不见，不会也是她拿的吧？”
汪琪看了他们一眼：“既然他能保你退休，你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