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夹起切好的牛排放到他碗里：“多吃点。”
陆霄喜欢她的投喂，他们好像真的回到以前。
吃饱后，池雨上楼洗漱，她躺在床上，电话响起：“林梦，怎么了？”
“你不是说今天回来吗？我都点好外卖，你人呢？”
“我，在陆霄这里。”池雨犹豫了一下才说。
林梦坐起来：“你和陆霄和好了？你们现在的关系是什么？”
池雨忽然想起陆霄好像没有把话说完，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段时间我应该会住在这里。”池雨嘴角的笑容很甜蜜。
“行吧，那外卖我就自己消灭，有时间我们再约。”林梦嗓音有些失落。
挂断电话后，林梦打开一罐啤酒喝：“男人是最不可靠的东西，还是钱实在。天真的人追求爱情，清醒的人在搞钱。”
次日，池雨换身衣服下楼，陆霄看着她：“要出门？”
“纪老师的学生自发组织悼念会，我约的时间差不多。”
陆霄拿起桌上的水煮蛋，放到她手里：“要吃早饭，早点回来。”
“好。”池雨把鸡蛋放进包里弯腰换鞋出门。
她坐进车里，想到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怎么没问陆霄，她现在算什么身份。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她启动车子，他们在星池酒店包了会客厅，作为追悼会现场。
她推开门进去，视线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她礼貌性朝他们点头。
一个穿着黑色t恤、黑色裤子的男生，穿过人群朝她走来。
池雨看着他，长得清清爽爽，少年感十足，他们这群人大多发福，甚至还有秃顶的，他倒是最特别的存在。
他脚步停在池雨面前，准确叫出她的名字：“池雨，你来了。”
“你是？”
“楚念白。”他认真介绍自己。
“学长。”
她恍然大悟，不过手机里的声音跟现实的声音还是有些差距，她听不出来。
楚念白开口：“我带你过去。”
靠近舞台，屏幕上反映着纪老师写过的文章，地上摆着和纪老师的毕业合照。
大门打开，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放着白菊花。
楚念白召集大家：“让我们手执白菊，纪念老师。”
他们每人拿着一朵菊花，在舞台下排好队，仰望屏幕不停翻阅，最后是纪老师的照片。
他们按照队伍，依次放上菊花，人群里传来哭声：“老师，我刚上大一，吃不了文字的苦，是你鼓励我，我才能坚持到毕业。”
“新闻与传播本来就不好转专业，我当初是分数不够才选这个专业，毕业之后，我实习过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回家看店，但纪老师特别好，我每次作业都不太行，是纪老师给我补课。”
“都说上了大学之后，读书靠自己，没有老师鞭策，但纪老师真的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
大家说起和纪老师的回忆，池雨才发现，纪老师真的很好，轮到池雨，她只是默默放下菊花，纪老师的好适合放在心里。
结束后，他们换了个大包间吃饭，桌子上摆满了酒，人手一瓶。
池雨转动玻璃桌面，拿起装橙汁的容器，倒满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