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洛天文很期待洛沐烟能给出一个正面的回应。
可惜她仍旧是没有一丝表情。
“是吗。”她不置可否：“还是说，这次合作不成对魔族看不出任何影响，所以你可以无所顾虑的取消呢。”
这话一出，洛天文只感觉心跳都骤停瞬间。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洛沐烟。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
“烟儿。你怎么会这么想。”
洛天文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魔族不过是身外之物。你才是我的家人，为了家人，身外之物又算什么呢？”
“因为你确实这么做了。”洛沐烟无所谓的摊摊手：“当初第三次仙魔大战，你就把我送到了妖族。”
“我已经解释过了，那时我并不知道妖族会有如此嘴脸。”
洛天文微微叹气：“我是真没想到。烟儿，对不起，原谅父亲好吗？”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温柔，简直和外表，和先前判若两人。
但李只浪却微微皱眉了。
他不相信，一个坐上圣主之位，一个修行千年的老怪物，会不知道质子意味着什么。
而他为的，仅仅只是一场胜利。
这很明显是错误的行为。
但人这一生怎么可能不犯错？他若是主动承认错误，并且用心悔改，说不定和洛沐烟的关系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但偏偏他选择了逃避。
……
“是吗，父亲。”
洛沐烟的话语打破了李只浪的思绪。
“可你知道嘛，我之所以回魔族，就是因为得到了确切消息。”
“什么确切消息？”
“问天圣地又培养出了两位见隐。他们已经有意向再次发动仙魔大战。为了大道之争，所有禁令都可以被无视。”
洛沐烟顿了顿：“所以，我们才需要和皓月圣地完全合作，殊死一搏。”
“……”
洛天文沉默片刻。
他的眼中闪过，震惊，但很快就变成了疑惑。
“不可能吧？”他皱眉开口：“见隐境可不是大白菜，说达到就达到的。”
洛天文的眼神没有聚集在洛沐烟脸上，所以看不到她眼中闪过的失落。
是的，这不是洛沐烟想要的回答。
就连李只浪都知道，她此刻最想听到的，是“就算如此，你也不必再为了魔族牺牲自己”，而不是其他任何话语。
浓浓的失望之情自洛沐烟身上散发，甚至影响到李只浪都眼前一酸。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现在看来，两父女的关系是真没有任何复原的可能性了。毕竟先前洛沐烟哪怕再生气再怨恨，都没有对其失望过。
……
“父亲。”洛沐烟轻声呼唤，然后露出了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
是的，对其已经完全失望的洛沐烟反而表露出了一副十分亲近的状态：“不要管真假，我只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洛天文自然不是傻子，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尽量展现自己的诚恳。
“我当然会以你为重。真的，烟儿，相信我。种族对我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
沉默半晌。
洛沐烟终于是压制住纷乱的思绪，咧开一个阳光的笑容：“谢谢父亲。不过，没关系的。我和李只浪是真心相爱，并不是为了什么联姻。”